,人多蛇龙混杂不易被人注意,但也容易被人注意。
“昨晚到的?”楚苏并不知道锒月的行踪,火已去京城消息没那么灵通,七郎也并没有告诉自己,看来是这两人有意隐瞒。楚苏也怪自己这两天太忙,无暇过问。
“连你也不知道吧!”朗月一脸得意,不过锒月知道定是七郎藏住消息才瞒过他楚苏的眼线。“看来今年的比往年热闹呢。”锒月脸上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热闹得多。”楚苏轻描淡写,“你来打算住多久?”楚苏想锒月一直窝在冰锒皇宫安静得出乎意料,莫非有大事发生在他身上。
“呆到明年吧。”锒月停住不说,像是故意吊他们胃口。楚苏也就如他的意,给他个面子,道:“呆得住吗?”
锒月又是满意的一抹轻笑,才幽幽道来:“能待一年,这可是我跟父皇的条件,因为可怜的撷花公子我再也不能采花儿了,明年这个时候本太子要赶到东水国京城提亲,还得把钰真公主娶回冰锒,明年我们京城见。”
锒月又慢吞吞的喝口茶水后,继续说:“趁还没娶亲,接下来的时间本太子一定四处微服出行,寻找几个美人开心一下,免得将来没时间找——”最后的声音锒月拖得很长很长,像是真的会如他所说很倒霉一样。
“你说的钰真公主是谁?”七郎突然开口,这也是楚苏想知道的。
锒月继续没好气的说:“我也不知道内定的公主是谁,听父皇说,桓帝允诺这个钰真公主所享受的待遇非凡,绝不会亏待本太子的——”
这时,七郎也忍不住被那个疯癫太子的话引笑,楚苏则是露出个开心的笑意,很久没有那样毫无顾忌的笑。
正当三人取笑时,元浩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谁!”
元浩循着刚才的细微声音追出去,屋内三人相对一眼后,楚苏立刻离开房间,七郎与锒月并未出来。元浩追出去立刻就不见可疑的人影,楚苏问元浩人的去向,但元浩一个人摇头表示没追到。
“没追到?”楚苏淡淡的说,脸上并未有多大变化,但能感觉出来有一丝不易觉察的不解,到底是谁这样冒险。
“你先回去吧。”楚苏迅速下楼,赶到大堂,并不见铁青在大堂招呼。他想,铁青会在做什么,刚这样想,铁青就已匆忙出现。
“楚爷。”铁青唤道。
“你怎么不在大堂守着?”楚苏一眼就看出铁青不是在大堂,却是从外面进来。但楚苏瞧见铁青眼里是一片清澈坦然,看不出任何慌张。
“属下刚才感觉到楼上有异常轻微的脚步声,便追出去查看,却什么也没发现。”铁青确实追出去过,掌柜的应该注意到,但楚苏没有去询问掌柜。
楚苏瞟铁青一眼,招招手示意他继续招呼客人,没说什么。回头时瞥见沐芸儿正坐在大堂的角落处看着他,脸上波澜不惊。楚苏循着那方向过去,沐芸儿也只是自顾自的嗑着瓜子,剥着花生。
“看来楚某没有尽到地主之谊,让沐姑娘如此冷落。”楚苏调侃道。沐芸儿也不理他,还是自顾自的吃着,看着。
“楚某这就让人把你的位子安排到前面。”楚苏面露愧疚之**弥补过失,沐芸儿也知道楚苏是在说场面话,道了句:“不用,在这里挺好,是我自己挑的,能看的清楚。”沐芸儿的话意味深长。
楚苏懂她话里面的那层意思,也不请走她,自己转身离开。看来这次人够多够热闹,谁都想插一脚。
酒楼里齐聚一堂的人终于盼来六月十六日晚,流水宴的正宴之夜。
从早上酒楼开门时起,大堂中间人潮就汹涌进来,任酒楼的掌柜小二怎么拦也拦不住。许多盼着或风流或吃喝的人已经兴致高昂,聚集在风月酒楼一楼大堂,肚子里有些墨水的人就开始相互探讨起诗词书画来,又是比文笔,又是比气势的,热闹非凡,这种高昂的气氛一早就熏染了在场的所有人。风月酒楼二楼则是原先住下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客人,都是一观流水宴风采的人。
随着暮色渐深,一部分人都已落座一楼大堂开始高谈阔论起来,另一些人陆陆续续进入。
所有人进入风月酒楼都不得不被里面巧夺天工的设计惊叹折服。
在大堂正中央有一个高出地面的红色丝绸铺垫的圆形舞台,舞台背对大门的方向是献舞的姑娘们登台的地方,用一些小型的圆柱状木头错落有致的拼凑而成,与中央的舞台同高,同样也是红色丝绸缠裹的。大舞台上方是淡粉色的薄纱拉成的莲花状的顶部,将舞台罩在柔软的薄纱的怀抱里。这样的舞台出现在大家眼前,立刻给人一种独特新颖的感觉,因为所有人在这之前都没见过这种台子,诚心觉得太漂亮,太引人注目了!
舞台四周有红木太师椅一排排威严的排列着,似乎与这轻松地氛围极不相符,却又是在显示着到场人物的不同地位跟身份。一些枫城周边的城镇的达官贵人富豪每年都会风尘扑扑的赶来,此时也早已入座。
前任尚书季洪也携小女儿季恩柔下马车后步入酒楼,在下人的指引下入座。当季恩柔进入大堂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