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那本王将你赏给军中将士如何,你可以任意挑选一个喜欢的男人,然后带他去你们月亮女神下起誓。”
宇文彻的话充满戏虐和嘲讽,仿佛艾晴方才所说的一切是他此生听过的最可笑的一个笑话而已,哪怕他已然看到艾晴倔强眸光中浮起的晶莹泪水,心还是那样冷硬。
“你无耻!”艾晴痛骂一声,锦绣听着便浑身开始紧张。
“还有更无耻的事本王做得出来。”
似是激怒了宇文彻的本性,又或者非要将她逼到这般绝望的地步时他才能看见她眼里浮起的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坚强。
言毕,他骤然起身上前,撕拉一声扯下了艾晴身上单薄的月白色长裙,青绿色绣着月光的肚兜遮不住她胸前丰满的双峰,但见他眸光一暗,如野兽般将她逼退至墙角,冰冷的墙壁紧贴着她白皙的肌肤,窗外青梅树下还有打扫的仆人所在,他就这样在光天化日下进入她的身体,当着那么多陌生的面孔让她尴尬得露出潮红之色。
经过这么久,艾晴才算慢慢接受了他的身体,是以对于他突如其来的侵犯也不再像开始那样痛得撕心裂肺,不过她还是尽量躬起身子保护好自己,直到他俊朗无情的那张脸开始在她的视线里模糊,冰凉的身体变得火热无比,甚至像是被放在烤炉上一般灼烧,她最终埋首在他宽阔的肩头,唇角满足的笑意与眼底痛苦的泪水一并印刻在空气里。
……
很快,府里都传开了,王爷新带回来的艾晴姑娘日夜在王爷房中缠绵悱恻,可谓是前所未有的宠姬,王爷除了没有给她像对已故王妃那样的待遇和肯定之外,她在王爷心里的地位一定已经远远超过了府里的那两位女人了。
消息传来的时候,冯芷兰在房间里绣花,针下的兰花栩栩如生,到底是不及她如今越发精神奕奕的面孔,听到小娟的话时她只懒懒一笑,继续做着手里的针线,而沈惜言则大为不同,她那火急火燎的暴躁性子还是难改,当着宝珍和一众下人的面摔了不少东西,然后窝在榻上静静流着眼泪,满室华丽的装扮与她此刻的狼狈寂寞形成强烈对比,让人怜惜不已。
入夜,沈惜言吩咐宝珍炖了宇文彻最大的参汤亲自去书房。
尚未进去,便听到里面传来艾晴令人脸红心跳的轻笑声,她斜睨了门前十四一眼,淡淡道:“你去禀报王爷,就说本侧妃亲自炖了参汤给王爷。”
“请沈侧妃稍等。”
十四转身进了屋子,很快便出来对沈惜言微微一笑,作揖道:“沈侧妃,请。”
无论如何,无论当日发生了多么令人胆战心惊的画面,她始终是爱着宇文彻的,也更加明白只要还在这世上活一日,她便不能没有宇文彻的宠爱。
盈盈举步走进去,扑鼻的酒香将书房渲染如春闺绣坊,宇文彻长发垂肩,难得的流露着极为温柔颓废的一面,他单手支颐,胸前半敞的衣襟处还沾着未干的酒渍,而艾晴只穿着一件月白色肚兜在他面前跳舞,大片雪白诱人的肌肤露在空气之中,她妖娆多姿的舞姿,妩媚勾人的眼神,尤其是那一回眸的娇艳,青丝遮住了酡红色的脸颊,沈惜言只能看到她那双多情勾魂的眼睛,真真像个吸人精气的妖精!
“妾身给王爷请安。”沈惜言也不知自己是如何说出这句话的,总觉得浑身僵硬无比,只有心却如泡在盐水中一般,酸酸麻麻,“妾身听管家说,王爷多日奔波劳累却不曾好好歇息,所以炖了参汤过来。”
“呵呵呵。”艾晴柔柔倚在宇文彻身上,勾魂蚀骨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沈惜言的身上,淡淡道,“你是嘲讽王爷很无能么?一看便知道你一定很久没有陪伴过王爷了吧,我告诉你,王爷身体好得很,真正吃不消的恐怕是我呢。”
“哈哈哈。”
宇文彻笑得放浪形骸,似是这样刻意的麻痹成了最佳的疗伤办法,也只有在半醉半醒间才能将她当做楚若安,然后日复一日做一场她承欢于他的美梦。
沈惜言气急,尤其听到一个小小的歌舞姬这样嘲讽自己,当即便斥声道:“你算什么东西!再这样勾引王爷,万一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本侧妃一定第一个就杀了你!”
艾晴却恍若未闻,眼里不屑的神色越发让沈惜言恼羞成怒,艾晴葱根一般纤细的手指在宇文彻的胸膛上不停画着令人心跳加速的圈圈,故意撅嘴撒娇:“王爷,她说要杀了人家呢。”
“滚!本王不想再看见你。”
宇文彻朝沈惜言投来一道森然冰冷的眸光,顿时吓得后者轻轻发颤,然而死亡的恐惧终究不抵心上被撕开的血淋淋伤口,她一度站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看着他将全部的宠爱都给了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