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十天半个月都不回一次家。这一年他父母还生了个小儿子,所有心思都放在了小儿子身上,更顾不上他了,他比从前自由许多。再加上他能自己挣钱,不用伸手要零花钱,他就天天逃课上网,被老师找家长也不改,他就想尽快挣很多钱独立自主,证明自己不是废物。
今年原主十八岁,上高二,每次考试都是最后一名,但在电竞界却已经闯出了名头,受到国内最好的战队邀请去打国家赛。还没等他高兴应邀,就在一天上网的时候被突然闯入的李教官兄弟抓住,塞进车里,他拼命挣扎咬了李教官弟弟的手,李教官一膝盖顶在他肩膀上,他瞬间就被捆住了。
然后他看见了他父母,惊呼求救,他父母却一脸厌恶地看着他,让李教官好好管教他,说他们的教育太失败了,教出这么个玩意儿。李教官满口保证一定会给他们教出一个听话的孩子。原主知道戒网瘾学校,终于情绪崩溃,对他们破口大骂,泪流满面地质问他们为什么生他。可他父母却说他这是不孝,就得好好管管,直接让李教官把他带走了
原主满心绝望,一路挣扎谩骂,到学校就立刻被关进小黑屋毒打了一顿。第二天原主不听话又被送进第三室电击,这一次,他再也没睁开眼睛,昏迷七小时后断了呼吸。一个电竞天才就这么别虐待死去,还是他父母亲手将他送上了邢台,那种绝望没经历过的人无法体会,难怪原主死也不屈服,因为他已经没了任何活下去的念头。
徐子凡来到这个位面的任务就是打击所有戒网瘾学校,让这些刽子手自食恶果。
徐子凡身为顶尖黑客,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网络世界的迷人,原主绝不是不务正业,他只是顺应时代找到了最适合自己的那条路。只可惜,他的父母愚昧不堪,甚至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像丢弃失败品一样把他丢到这里。也许他们没想过原主会死,但他们的行为已经给原主判了死刑。
就徐子凡了解,这里大部分“学员”都没有真正的问题,多是被父母不理解、被厌弃才被送进来。这世上确实有不学无术、啃老的白眼狼,整天使唤父母给自己当牛做马,自己则天天上网打游戏。可这样的人,反而九成九是被父母惯出来的,就算长成这样,他们的父母也不会舍得把他们送到戒网瘾学院管教。
“网瘾”根本就是一个虚构出来的词,徐子凡上辈子学了很多心理学知识,他知道,如果一个人真的沉迷上网不可自拔,不吃饭不睡觉的上网,那是他心理有问题,应该去看正规的心理医生,就像购物狂、强迫症等等一些列心理问题一样,不该被单拎出来弄个网瘾的词。网瘾不过是那些戒网瘾学校为了挣钱炒作出来的词罢了,可恨还有那么多人上当,认为给子女找了个好去处。
这种不该存在的东西就该灭掉,一个人的力量也许很小,徐子凡觉得他还需要寻找他的同路人,这所戒网瘾学校里就是找同伴最好的地方。
学员们住的地方条件很差,就是简陋的平房,窗户上全是铁丝网,门是厚重的钢铁门,外面有门栓和铁锁,看着就很压抑,像是监狱。徐子凡被李教官一路带过来,每个房间里都有人站在窗边看,他们的表情是麻木的,没有好奇、没有同情,似乎就只是想认识一下新来的同学。
到了最里面一间宿舍,没等李教官推攘,徐子凡就先一步走了进去。李教官指着一个空床铺,“以后你就睡这,上面刻的1018就是你在学校的编号,学校里不叫名字,只叫编号,记住了吗!”
“记住了。”徐子凡走到1018编号的床前站定,始终低着头。
李教官冷哼一声,对另外几个学生说:“他新来的,什么都不懂,你们好好教教他。要是他出错,你们都受连带惩罚,听到没有?”
“是!教官!”六名同学在李教官进来时就挺拔地站成一排,全都穿着迷彩服。此时声音洪亮地应是,竟像军人一样,只是他们挽着袖子露出来的胳膊都带着或多或少的伤痕,显示着他们的遭遇有多不堪。
李教官满意地离开,还把门从外面锁上了。徐子凡慢慢躺到床上,舒了口气,他得抓紧一切时间恢复身体,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睡他对面的男生坐在床上说道:“1018,我是寝室长,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我。现在是午休时间,不允许外出,你要上厕所记得在下午两点到八点之间,八点以后还要锁门,不允许去卫生间。”
旁边另一个男生道:“你千万不要拖累我们,不然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