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当初娶了冰儿是因为……”
“娘见我已经坐上了郡王的位置,便开始琢磨这怎么除掉言志,为了保住言志,我只能去找冰儿商量,那人一听是言志的事,居然二话不说的就答应了,真是傻。”
“按照刘言志的性子,假若冰儿嫁给了你,这赫家他势必是不会再待下去的,这样你不仅是护住了他,也不算违背了你母亲,可这样的话,事情不都已经解决了吗?为什么现在……”
纪飞燕想不通,在刘言志都已经和赫家脱离关系之后,庞青青还有什么是不能放下的。
“你身上的毒是她下的吧。”
一直沉默的司华猛然间开口。
“不错。”
……
“可是,为什么?你是她亲手带大的孩子,就算不是亲身的,这么多年难道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纪飞燕实在是不能相信。
“呵呵……感情?这个世界上最不该存在的就是感情,所有有感情的人都该下地狱。”
那被困住的庞青青发出凄惨如厉鬼的声音。
“你……”
这个女人的心里早就已经是病态了,压根就不能和她沟通。
“我一直将自己知道真相的事情隐瞒,我可以不是她亲身的,但是我却把她当成亲身母亲一样,她要这郡王的位置,我就争取过来,她不想见到言志出现在她面前,我就想尽一切办法把言志赶出去,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回到从前的。
呵呵……
不过这一切都是我奢望了,我在她的心目中从来都不过是个工具罢了,一个利用完了便可以毫不留念扔掉的工具。”
……
身边是庞青青不住的刺耳噪音,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都不太重要了,这一场纠纠缠缠的纷争中,到底谁才是那个受害者,纪飞燕已经分不清楚了。
“我一直拖着这么个残败的身子,不过是因为放不下言志,看见他现在的样子,我终于可以放下心来去见冰儿了。”
赫言志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一步一缓的走到庞青青的身边。
“将你困在这里不是为了要折磨你,也不是恨你对我下毒,就算是在后来知晓了,明知道你端过来的是穿肠毒药,我却依旧尽数喝下,一直一直将你困在这里,不过是不想一个人罢了,现在……事情都解决了,你也可以解脱了。”
说完赫言志便拔起插在庞青青身上的刀利落的刺进了她的心脏,这一场折磨了两代的纠纷终于是在这一剑中成为过去。
在庞青青闭上眼的那一瞬间,纪飞燕无意间看见她那赤红的眸子散发出一抹幽笑,抬起手啪的一下拍向自己的手臂,捋起袖子便看见自己手臂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一个红疹。
“这个季节还有蚊子吗?”
纪飞燕呢喃的开口。
庞青青死了,所有的事情也都已经结束了,再后来,他们答应赫言书演了一场看演完美无瑕的戏。
或许在所有人看来最受苦的无疑是刘言志,可是至少他的苦还有人知道,而那个人的哭从始至终都无法对任何人开口。
这种有苦说不出的感受才最让人难以忍受吧!只希望他下辈子能够投个好胎,遇上真正疼爱他的人。
“你在做什么?”
看着纪飞燕那诡异的举动,司华不由的挑起眉,这人从那晚开始便一直是这么一副表情。
“娘亲这是在普度众生,阿弥陀佛。”
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司华身边的纪水柔软软的解释道。
“好的回忆是巴掌,啪一声就过了。坏的回忆是降龙十八掌,被打到就废了,又是些事情果然还是不知道的好。”
纪飞燕懒懒的伸了个懒腰,终于又平安的夺过了一劫,打了个哈切,眼神便开始迷离起来,要知道这些日子她可是一晚都没有睡好啊。
……
看着瞬间入睡的纪飞燕,司华的眼神一阵幽闪,看向纪飞燕的神情也多了几分探究,为什么他总有种事情还没完结的感觉。
“咦,月夕呢?你们又看见吗?”
一觉醒来,纪飞燕下马车透透气,却发现总爱围在她身边的少年没了身影。
“我刚才好像看见月夕舅舅和阿默往那边去了。”
纪冰霖抬起手指了指一个方向。
去那边干嘛?纪飞燕微微的抬了抬眉,迟疑了片刻,仍旧是迈着步子朝纪冰霖指的方向走去。
“圣主,族长已经传来了第六道圣火令,假如我们再不回去的话。”
阿默抱拳站在月夕的面前,脸上隐隐的露出一丝焦急。
“阿默,我才找到阿姐,我是不会回去的。”
月夕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可是圣火令已经是第六道了,还有一道就齐了,到时候……”
“你不用再说了,要是你害怕了的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就说当初是我威胁你的,想必他们也不会为难你。”
月夕的语气坚定不已,一双晶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远处的天际。
“阿默这条命是圣主的,阿默不是怕死,阿默只是怕保护不了圣主。”
“阿默,你跟我出来这么久,走了那么多的地方,你难道还不明白我的想法吗?就是哪怕明天就死了,我也断然是不会再回去那个无情无爱寒冷彻骨的地方。”
“阿默明白了,阿默会誓死保护圣主。”
“可是阿默,我不需要你誓死保护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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