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嫣实在不敢继续往下想,这个时候若说求情,遭到对方怀疑倒是其次,只怕会适得其反的让白嬷嬷受更大的罪。
不如……自己一力承担了,反正母亲死后,自己早已心灰意冷,如此也好,早些去阴间陪母亲,也省得母亲孤单。
想到这里夏侯嫣拳头一握,平静的抬起了头,就在此时,忽听华氏对着厅门的方向意外的唤道:“爷,您怎么来了!”
夏侯嫣定睛看去,原来是父亲夏侯博。
今日的夏侯博一身玄色云翔蝠纹劲装,袖口和领口分别镶绣着银丝云纹滚边,腰间束着白玉宽边锦带,黑发束在赤金冠玉之中,低调中又不失庄重。
夏侯嫣不得不承认,父亲虽然年过四十,却仍然生的英武逼人,尤其是穿着黑衣的他,配上那两道飞入鬓边的刀眉,更是显得卓绝不凡,也难怪母亲赫连氏对这个男人中毒之深,可以想见,当年的男子骑着战马闯入少女禁锢已久的心,并不全是命运使然,如此男儿,想必当年作为极乐国的开国大将,也是十分的众星捧月吧。
夏侯博天生的霸气在屋内弥漫,一时间除了华氏竟无一人敢言,包括夏侯博平日里最是看中的夏侯雪也保持了沉默。
“爷,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华氏巧笑颜夕的凑上前,刚才还古板的面容此时已经多了一丝撩人的风韵,她默默使了个眼色,一旁的嬷嬷便识趣的去准备茶盏,华氏则迎着夏侯博走入了大厅正中。
夏侯嫣本还沉静的心,在看到跟随夏侯博而来的孟梓良之后突然跌宕了起来,像一颗石子扔进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千层浪。
她总以为这个男人和夏侯鸢不过逢场作戏,即便昨日她已经发誓要让孟梓良为自己的背叛付出代价,可是看到他的这一刻,夏侯嫣的心却突然五味杂陈起来,这十年虽然是一场空梦,可是那些回忆却早已根深蒂固,并不是她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
这一刻,夏侯嫣突然抱着一丝希望的抬头,迎上那清澈明媚的双眼,然而看到的却是无边无尽的冷漠。
也许,当年的他们都是寂寞的,都不知道何去何从,更不明白明天在哪里,年幼可以包容掉所有的疼痛,甚至是彼此没有条件的相偎相依,所以那段岁月并非没有单纯和美好,只是在这个肮脏的地方,任谁都不愿意只做那个任人践踏的下等人。
可是……梓良哥哥,你又有没有一点真的爱过我。
夏侯嫣垂下头,眼里满是落寞,有些东西终究是自己看错了。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五丫头为何衣衫不整?”夏侯博突然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夏侯嫣,语气沉沉道。
华氏媚笑着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人看到了昨夜的情形,臣妾特找五丫头前来问一问,毕竟晏儿是在灵堂出事的,府里的下人惯会人云亦云的叫人头痛,为了不让五丫头蒙受不白之冤,故而臣妾找了两位妹妹来做个见证。”
华氏说话向来喜欢撇清干系,一来作为主母势必要对府里大小事情做个了解,事关自...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