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离开撒旦,回到另外一个房间内后,高铁很快就睡了过去。
他睡得特香甜。
早上起来后,精神从没有过的饱满,更像啥烦心事也没有那样,主动做饭,吃过后,高铁又去了健身房,反锁房门。
直到天黑后,他才开门走出来,换上了为选手特意准备的作训服。
各国选手的作训服,款式颜色,完全相同。
但左臂却有区别国籍的标致。
这就是一身单纯的衣服,休说武器装备之类的了,就连各位选手的手机,也都要留下。
由狱方送回原籍。
等东三区的六个选手,先后登上三辆押运车,车门重重关上后,就代表着他们从此——从世界上蒸发。
没谁知道,他们会被带到哪儿。
也没谁知道,谁才是活着回来的那个人。
“他肯定能活着回来的。”
目送三辆车先后消失后,坐在车里的阿达雅思,喃喃自语。
背后,传来他爷爷剔牙——的声音。
阿达雅思回头:“我盼着他回来,不是因为喜欢上了他。而是因为,我是您的孙女。”
老胡继续剔牙。
阿达雅思继续说:“他竟然看不起您孙女,骂您孙女是个烂——哼,他要是死在外面,我就再也无法出这口恶气了。”
“回家吧。我老人家累了。”
老胡总算说话了,后脑倚在靠背上,闭上眼时心中叹息:“唉。看来,雅思对那家伙,除了有争强好胜的心思之外,压根没有我所期盼的感情。难道说,我的选择,是错误的?”
阿达雅思启动了车子,猛打方向盘,原地转圈时,回头看了老胡一眼,满脸奇怪:“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敢笃定,他能活着回来?毕竟,可怕的撒旦,已经康复。他们,肯定会在决赛中相遇。”
老胡——发出了轻微呼噜声。
阿达雅思悄悄呸了下,懒得再说什么,却从后视镜,再次看那几辆车消失的方向。
嘎,嘎!
一只夜鸟,从路边树林里受惊飞起,忽闪着翅膀,箭一般消失在了月色下。
上车后就闭眼养神的高铁,也睁开了眼睛。
撒旦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神色淡然,双眼微闭。
车厢没有窗户。
而且车离开监狱后,好像特意转了几个圈子,让人很快就失去了方向感。
这样,能让坐在车厢里的人,搞不懂究竟要去哪儿。
不过高铁真要想搞清楚,当前车行方向,还真不是太难。
莫斯科多山,整个地势南高北低。
更重要的是,可能是受国内京华自古“东富西贵、南贫北贱”的格局影响,莫斯科这边也差不多。
既然城区都分档次,那么基础设施,肯定也会有所影响。
不说银行超市医院学校等配套设施了,单说最基本的路况吧,莫斯科四个郊区,也会有明显的区别。
富和贵的郊区道路,基本都是又宽又平,来往车辆很多。
贫和贱的郊区道路,路况和来往车辆,则又是另外的情况。
这一路驶来,高铁能听到不断有重型车辆驶过,车子速度也是时快时慢,就能断定这是在西郊了。
他分析这些,纯粹是闲的没事干。
最起码,不用和撒旦说话。
不用考虑生死,不用再揪心叶星辰,更不用担心苏酥的困难,有没有被解决。
但却又在分析车行何方时,本能的琢磨这些。
他回来的希望,渺茫。
撒旦的伤势,已经完全康复。
惦记叶星辰的生死——有必要吗?
高铁都保不住自己的老命了,还能管谁的死活啊。
至于苏酥的问题,却是最好解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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