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普通的菜式根本不怕偷,咱们的调味料可是得天独厚的,能偷取多少?便是那火候,甚至是几勺子糖,几勺子醋都极为考究,差之毫厘谬以千里。”
韩玉沁蹙眉说道,眸光闪过一丝狠厉——敢在老虎头上扑苍蝇,也要瞧有没有那本事了!
贾婶子知晓韩玉沁的能耐,自打来了这暹罗,一切都是小姐在打点着,包括安然无恙地赶走了那个惹人厌烦的于掌柜,收拾了一众下作的杂役们,多有本事的!
是以,贾婶子当下也不急了,与玉沁细细说着厨上的帮佣,从家境,到亲眷,无一不吐:“统共三个的,一个负责做粗活的仆妇,像是劈柴,担水,有使不完的力气似得,偶尔也会做些厨房里的活计——譬如剁骨剔肉,搬搬抬抬的也多用着她……”
说着瞧了眼韩玉沁,贾婶子直觉觉,这个人挺可疑的——来的时候不长呢,一把力气,与大家处的也很好。
韩玉沁只轻轻点头,算是揭过,令她继续说。
那探子既然能潜伏多日,灶台也毁的精细,又能出入小厨房如自家,可见是个谨慎的,这样的人,必定不会成为第一个就被人起疑的人。
韩玉沁现在反是好奇起来,这人会不会厨艺呢?
“第二个便是芙苑当初留下的一个烧火丫头了,没什么特别的;第三个是负责浆洗、洒扫的,偶尔给咱们这些伙计们做做大锅饭——这俩人话都很少,也挺规矩。”
贾婶子蹙眉,想了许久,也找不到可疑之处。
韩玉沁蹙着眉头,在院内走来走去,沉吟问道:“她们可有与谁关系好的?”
“干粗使活计的那个仆妇,是谁都巴结逢迎去,毕竟是新人,不踏实;烧火的丫头么,本来就是芙苑的,与大家相熟,常和做汤那厨娘在一处,关系倒好;洒扫做零活的那个么,是外院一个小车夫的亲娘,平时话不多的,跟那边梅苑的几个管事娘子关系很好。”
韩玉沁目光微凝,对贾婶子道:“无论如何,今日这买卖也不能因为塌了一处小灶台就歇了的,咱们与别处可不同,那些女眷们各个身份显贵——来此不过图个舒心,再才是享受美味,丢了方子不打紧,最重要是不能失了这些娇客。”
马上,韩玉沁便派人去前头。瞧今日预定的都是谁,要了什么饭菜,但凡是点了她这芙苑招牌菜色的女客,都令夏敏儿先行记下来,待会儿再来回话。
且不说这边贾婶子、夏嬷嬷如何操心,心里却还在想着,要不要去把白棉与白锦叫来,那两个姑娘有功夫,若有个什么事,也好进内宅的。
倒不是贾婶子小瞧了韩玉沁去,实在是看她年岁小,毕竟人都说这商场如战场么,怕是有人叫她受了委屈,不若有人来护着她了!
韩玉沁却是摇头不允,只交代贾婶子去先去准备招呼客人。
今天她来,本是监督这园子内的丫鬟婆子们,抓紧时间,先把糕饼铺子里的果肉馅儿料调好,并着果酒原料备足——不然,好几车的果子,不提前几日,到时候可要熬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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