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季掌柜那里客源,绝大部分却是为了去寺庙中上香供奉,是以,许多荤腥不可入味,倒是可打着素斋的牌子起死回生。”
韩玉沁复又提点一二,多是曾经经验,言谈后,不免认真道:“只希望生意好的,没希望生意亏本的,是以,我也会派人过去帮衬一二,待清霜那里总结过后,搜罗了问题,自然会上门讨教。介时,还愿二位掌柜与我这里互通有无,也好年节清帐时,有个开门红!”
顿了顿,玉沁复又言道:“且,我查过二位与舅舅所签订的契约,拿的银钱却是不多,依着我的意思,不若另行契结,以一年到头所赚银钱为准,拿出三分的红利来,请二位掌柜喝酒也使得。”
王掌柜慌里慌张,只以为自己听差了,忙去摇晃季掌柜,生生把季掌柜摇的差点儿从椅子上栽下来,然而,二位却都是实打实的高兴,不说旁的,就是现在三分的利钱,也绝对不少!
依着新东家所言,这铺面的生意是要好过于掌柜那头儿的,年下结账,却是要发家了啊!
二人兴奋莫名,实在激动,玉沁含笑看着,见清霜回来,便再行介绍一番,约好这几日的行程,契书和账目,都要靠三人安排,她倒是轻松了,可苦了赶过来救驾的清霜。
清霜终于明白,小姐这哪儿是不用她,这分明是要榨干她所有劳力的啊!
那王掌柜与季掌柜自然不会再推拒,也明白了这位姑娘在新东家跟前儿的分量,思量着,少不得待会儿要亲自讨教一二,也好知晓,当初新东家在大周,是如何开辟疆土的,又是遇到了哪些困难,想必,这发家创业史也是极其丰富也吸引人的。
韩玉沁见气氛好了起来,任务也算达成,便留了清霜亲自应对,自己却是先行离开,出外透气。
外头日头高的很,也热的很,玉沁却开始怀念如今怕已步入春天的大周来,想着自己女儿自小没离了自己身边这样久,便是母亲,怕也开始想念她。
若早知舅舅要留在大周善后,她绝对会坚持带了母亲与女儿上船,反正,船上也有一二医术极好的大夫,怎么就不能走的呢!
思念,最是揪心,又以大周那样混乱不堪的局面,玉沁实在担忧着家中人,还有王子轩,此番王家不少人跟了来,仆役众多,却无一二个主事的,好多事也要她来张罗——王家人死的死,伤的伤,被李牧绕坑的险些灭族,如今独独一个旁支的王子轩出息,保了族人逃命,此番却也没有登船,不知在大周,会不会再出意外。
可如今,她离得这永远,担忧也解决不得问题,玉沁想着,待过几日若无平安书信,少不得她还要回去一趟,不管多危险,起码要尽可能地把亲人与王家所余不多的夫人小姐们接过来照应。
当年,多亏了王六郎照顾,她才能活着,女儿才能活着,与亲人团圆。既然认了王六郎为义兄,她自然也会把王家当作自家人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