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口却让两人俱是一笑,显然,我们可爱的陛下,还不知道玉沁算计了他的爱妃——清高孤傲的皇贵妃娘娘呢!
楚清帝正要上前与玉沁说话,不巧,外有内监唱喏道:“贤妃娘娘到。”
韩玉沁赶忙闪身,让开皇上身前,眨眨眼睛,很是调皮,哪里有半分苦恼的样子,楚清帝也是叹气,只言道:“朕如今最烦做戏了。”
然而,没办法,谁叫二人之间,插进来贤妃这么一个外人来呢!
见着贤妃款款入内,方才行了礼。
一时间,贤妃也瞧出来不好来,笑说:“姐姐才刚醒来,不宜久站,还不给淳贵妃娘娘落座。”
韩玉沁欠身谢恩,眼神却是一刻也未往皇上身上瞟,细声说道:“七日来,承蒙贤妃娘娘照料,亲自带了太医来问诊,本宫虽未醒,神识却在的,此番大恩,来日当报。”
玉沁牙齿咬的咯嘣响,想得贤妃傻了眼。
贤妃一愣,转而温婉而笑:“贵妃娘娘说的哪里话,皇上与太后将偌大后宫交与皇后娘娘打理,实在忙碌。记得妹妹才刚入宫时,都是贵妃娘娘与臣妾要好,处处提拔,是以,您这接二连三出些意外,臣妾也难过的很,这不,您这次一有事,臣妾可把整个太医院都得罪了呢。”
是啊,一入宫便接二连三的出事,自己还真是不详呢。韩玉沁笑着看向贤妃,按下心内腹诽,面色越发宁静起来。
“正好来的时候右院判正在给臣妾请平安脉,听闻贵妃娘娘醒转,便请太医也来瞧瞧吧,看可有大碍。”
玉沁也好笑——那几位太医,当时怕都没问诊——有夏嬷嬷看顾着,如何能叫别的太医近身。如今可好,贤妃带着人就瞎编自己没有身孕,她可真想瞧瞧待会儿几位御医一扶脉,还如何端的出老学究的做派来,底气十足地说她没有孩子!
“赵晖,”玉沁昂头,扫过边儿上端坐着的楚清帝,淡淡言道,轻笑着,“本宫从来都觉得你内秀,大愚若智的,没想到,大愚有了,智么……呵呵。”
玉沁轻笑着,与楚清帝道:“皇上,怕是贤妃娘娘误信谗言,真个儿把臣妾这一胎当作子虚乌有了。”
贤妃赵晖双目撑圆,可见有些恐惧了,然,瞧玉沁微微隆起的腹部,实在不像是显怀,反倒似吃多了撑起来的般,心下稍定,轻咳一声,勾唇道:“贵妃娘娘这话,臣妾实在不懂……皇上,也许,贵妃娘娘诈称有孕,也逼不得已,怕是……”
说着话,她指了指脑子,幽幽叹口气:“毕竟,当初的蓉贵妃娘娘十分盼望有子呢,淳贵妃被逼得急了狠了,怕产生了幻觉也未可知。”
当着楚清帝的面,玉沁只轻启朱唇,冷冷言道:“赵晖,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真是不知死活了。”
赵晖脸色忽而青白变幻,被气的狠了,又不能对玉沁如何,调转脸色,悲愤与楚清帝哭诉道:“皇上,您瞧贵妃娘娘,可不知犯了癔症,臣妾做了什么,叫贵妃娘娘这般记恨着,这样羞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