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叫她身边的人还好生生的活着呢!
于是赶紧吩咐道:“桔梗平日都是贴身跟随我,行事不便,小桃,现在我令你去乾清宫替我捎封信,你敢不敢?”
“奴婢要保护小姐!”小桃哪里还肯依,见了玉沁脸上的伤,已经哭的一塌糊涂。
韩玉沁只好说道:“现在不是罗嗦的时候,去将泽兰叫来,信由她去送。”
小桃却“噗通”跪下,眼泪模糊了双眼,拉着韩玉沁裙裾下摆,哽咽道:“主子,奴婢去,奴婢去。”
韩玉沁见小桃哭成这样,软言温语说道:“小桃别哭,我不会有事的,也并非怪你,只是乾清宫眼线太多,万一你露了马脚,害的就是你自己。”
小桃却发誓般说道:“主子平日对小桃一向宽厚,如今主子有难,小桃岂能袖手旁观,连这点事都做不好,留着小桃也无用了,主子,您就叫奴婢去吧,奴婢一定会将信送到。”
小桃脸上还挂着泪珠,双眼却期盼地望着韩玉沁,韩玉沁无法,只好说道:“乾清宫烧水间,找小夏子去,信你交给他,看他如何说,然后你再来回我。”
韩玉沁提笔寥寥数语,亲手将信封好交给小桃,后者敛衣而去,她年纪虽小,却也能做到不慌不忙不让人起疑,到也放下心来。
“主子,此时送信,万一被有心人看到……”桔梗担忧道。
“信做了手脚,只小夏子看得懂。”韩玉沁低语道,桔梗知道,主子这是真心信任她,连自己的眼线都告知了她。
桔梗站在一边,看着玉沁的脸上痕迹,捂着嘴,险些哭出来:“主子,她们这些人,竟敢先对您用刑!”
韩玉沁低着头,轻声说:“不碍的,这些伤正好。”
然后缓慢地脱下囚服外面的薄衫宫装,还是扯到了伤口,疼的她“嘶”一声,不敢再触碰,却叫桔梗难过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怎么就打的这么狠呢,这般人这是黑了心了,什么都没查到呢,先用上大刑。”却是不敢上前碰触已经红肿的伤口。
韩玉沁勉强笑道:“帮我拿些药膏来,小桃回来前还有些功夫,脸上的伤实在有些疼,我一阵阵犯晕。咱们宫里可有缓解的药?”
桔梗连连点头,头也不回地转身去寻药膏,而韩玉沁却瞥见那一转身滑落面颊的清泪,不觉心中轻轻一叹。
紫金膏,还是当初皇上亲自赐下的,想起那个温润俊雅的男子,韩玉沁失了神,沉浸在不多的回忆中。
桔梗忍着心中的怜惜,一点点将药膏附在伤痕上,好在这些伤看着很厉害,却并没有伤到肌理。她心中对韩玉沁如此跑回来,仍旧惶恐,却没有开口询问,虽然主子只是不大的孩子,但却叫她信服,也深信不移。
半个时辰,药膏已经用尽,韩玉沁吩咐桔梗将沾染了血的宫装亲自烧毁,并叮嘱,对任何人都不可说起她曾回来过。
当小桃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时,带回了小夏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