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晴笑起:“你总这么多歪理的,不过我心里倒是痛快了。”
“痛快就好,如今吃的好喝的好,陛下虽各处去的都不多,可不吝啬。我倒是盼着这胎是个女儿的,省的……”
玉沁顿住嘴,孙晴也明白她的不易,二人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玉沁饮茶的声音。
熙荣夫人半晌方道:“与你说那些,也是有缘由的,省的到时候传到你耳朵里,还不若我亲口跟你说,免得嫌隙。”
说着,她人起身,踱步到窗口,神色落寞:“以前在家里,我顶讨厌族中的姊妹们,但凡我有个什么好的,都要与我争,酸言酸语的,没得叫人难受。可到了这宫里来,我倒是想念她们多矣,不说别的,起码在家中没人真会对我不利,更不会有人拿着我的骨肉做戏——有时候我总在想,若是当初爹娘做得了主,将我嫁给寻常人家,或许,就没这么多磨难了。夫君再多妾侍,也总有娘家帮衬……不似这宫里,连寻个人说话,都要小心再小心。”
顿了顿,对玉沁笑道:“难得遇上你,能说几句知心话,若不然我倒是叫早早憋死在这宫里了。”
玉沁叹口气,挥退这里围绕着的宫人们,殿内倒是只剩下她们二个,玉沁上前,轻声问她:“当日我是亲眼见你与嘉德皇子在园中,只是想着,你失了孩子,最能体会其中苦楚,怎会对稚子下手。是以,我倒是没有对旁人说起这回事,如今你既然肯与我说实话,那我也不妨与你开诚布公谈一谈——嘉德皇子是否你派人动的手,近日来在我四周转悠的宫人,是否也与此事有关?”
熙荣夫人神色一惊,旋即淡然,笑道:“果然你是知道的——我倒是要多谢你替我隐瞒,不然,以慧娴夫人当时的疯劲儿,若叫她晓得,当时我曾与嘉德皇子在一处说过话,而非是外头传扬的,不过偶然碰了一面的事,怕是拼着性命也要把我拉下水。”
“不是你?”
熙荣夫人定定看她,道:“不是我——我那日确实与他一处,且言辞激烈,嘉德皇子少见于人前,我竟也不知,他是那样坏的德行,言语失皇家教养,很讨人厌的一个孩子。当时我气恼的很,倒是想出手教训,可是,想到慧娴夫人,倒也罢了。领着宫人离去没多久,那儿就闹了起来,派去的宫人回来说,小皇子磕死了,当时我就觉得要不好。”
玉沁蹙起眉头,沉声言道:“难道……是有人要拖你下水吗?”
孙晴却是苦笑:“我连孩子都没了,谁与我这样大的仇?”
倏然,却是想起了自小就很嫉妒她的赵晖来,是了,赵晖与自己家境相当,然,很多时候,孙家对自己的栽培,是赵家不可企及的,而且,入宫后自己便是妃子,而赵晖……
想到此,孙晴倒是沉吟了。
玉沁言道:“近些日子来,我总觉得有人暗地里窥伺我的行踪,每每觉察到背后有人窥探,我总觉得毛骨悚然,如今出行,都要许多宫人随行,免得着了旁人的道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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