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绕,朕与你幼年交好,并非图你家世,然你不以诚心相待,先是鄙夷,后是利用,现在又踩在朕的头上。朕哪怕弱势一点,这天下便该姓了李。”
李牧绕只惨淡一笑:“皇上会杀了臣吧?毕竟,当年杀死先皇的事,知晓的,也剩不下几个了。”
本以为楚清帝会勃然大怒,然他依旧是轻笑:“杀,自然要杀。先皇的事,活着的也好好活着呢,朕也不必动手。除了你,哦,对了,李家也是要与你一道陪葬呢。枉先帝当年信任李家,把你们几个家族扶植起来对付乌家,连带让你们有了喘息,好扶持了妖妃的儿子登基……真是好打算。只可惜,狼子野心,昭然而示。”
“若无朕,你们也会扶起个傀儡来,将陛下害死,朕不过是先你们一步,掌握了主动,便是几位兄弟,也多以为是尔等叛乱,同情朕的居多,怀疑?怀疑的是你们!”
李牧绕才真的是无话可说,先皇已死,陛下羽翼渐丰,已经不甘于只做傀儡,被人控制。
见其不语,楚清帝也不再做为难,只对着若隐身透明一般的逸然道:“这岛下的监狱,正适合咱们堂堂大将军,嘱咐你那些兄弟们,好好招待。”
逸然恭声应下,拎着孔武有力,十分强壮的李牧绕也如履平地,转身在凉亭旁的山石上,不知摁下了哪里,竟把凉亭地下整个打来,露出一处台阶来。
若玉沁看到,定会很惊讶——她在此不敢与人对视,多数时候看着地上不敢说话搭言,可就是这样,都没能发觉,自己的脚下,竟就是楚清帝的私狱!
有阴风阵阵吹来,带着尿骚与霉变气味儿,十分难闻,李牧绕的脸色也是变了数变,可也晓得,如今的自己,能保下一条命来,已经不易,若再挑三拣四,在地底下的日子,只怕更难了!
玉沁当夜回去,便有些受惊后遗症,连连吐了数遭,人也发起了高烧来。
灵犀宫那边儿得了信儿,当夜便叫来了赭御医给玉沁诊治,又是开药,又是熬药,然,等这御医一错眼,那汤药便进了边儿上的痰盂内,玉沁是一口没喝的。
玉华殿变故连连,好在玉沁也想好了对策,楚清帝还未将刺客一事传开,大抵是要等明儿一早,是以夏嬷嬷任是一个劲儿的打探如秀在哪里,玉沁也只是绷着不说话。
唬得夏嬷嬷以为是如秀被皇上瞧上了,借着送赭御医回去的空档,也不顾宫门落锁否,就跑去了灵犀宫见韩玉蓉。
韩玉蓉也认着如秀学了如悦的狐媚功夫,把皇上给引诱了,十分动气,好在一边儿齐嬷嬷杵着,硬是劝动韩玉蓉压下火气,好歹哄回了皇上的心才是——如今,韩玉沁有孕,贵妃自己又不如以往得皇上待见,这眼瞅着宫内的流言蜚语多了起来,贵妃娘娘可大不如前了。
若是以前,打了如悦也就是打了,没什么大过,斥责冷落也就罢了。可如今,若不得宠,贬斥位分那都是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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