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的名声,依旧存着那么分骨气与自傲,“臣,甘拜下风。”
楚清帝便静静地笑了,淡淡的,只那唇瓣一勾,并不张扬,也不肆意,好似,这不过一场在普通不过的棋局。
赢了,也没有什么了不得。
楚清帝只看向韩玉沁,道:“可够了?”
玉沁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于是起身告退道:“臣妾多谢皇上信任与体谅,也多谢皇上的细心与照料,既然李将军已到,那么,臣妾先告退了。”
李牧绕抬眸注视她远离了这亭子,登上了离去的小舟,依旧未曾回神。
楚清帝笑道:“你莫不是以为,朕要把自己的女人送给你求成?”
李牧绕回神惨笑:“多年的兄弟,闹到如今这一出,到底是这位子害了你。”
楚清帝眼神转厉:“害了朕?昔年,朕登门李家,莫不是你遣家丁将朕拦截在外?李梦莲与朕不过多说几句话,便认定朕心存歹心,告与先皇处,将朕身边亲信侍从全斩杀殆尽。你敢说,这都不是你?这便是多年的兄弟情分?!”
李牧绕垂头,冷哼一声:“可你也莫要忘了,这位子,是靠着李家上下的鲜血堆砌而成,你若想坐的安稳,就别打了李家的主意!”
见其容色阴狠,犹如将死的困兽,只余下蛮勇。
楚清帝忽而放下了疾言厉色,只是道:“打了李家主意的,也不该是朕——昔年,尔等借着妖妃的势,将母后排挤,乌家落难,余下几大家族不说团结一气,一致抗住先皇的打压,反倒对太后的娘家落井下石,隔岸观火也便算了,当初乌家蒙难,多少女眷惨遭毒手?好好的女儿家,千娇万贵的养起来,可不是被你们这群畜生糟蹋的!”
李牧绕只硬气道:“那皇上便该去寻那些长辈们的不是,斩杀乌家的决定,乃先皇所定,而行凶的,也并非是几大家族,糟蹋了乌家女儿的,也并非臣!”
“呵,好,好的很!这些,自然与你无关?那抢占乌家地盘、生意的,又是哪个?李家没有出手?你没有享受这强盗的甜头?”
李牧绕只眯起眼睛,怒视着他。
在他看来,成王败寇,成王败寇!
“朕晓得你当初瞧不起朕这不受宠的太子,以为太后与朕,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有妖妃的儿子在,无论如何先皇也不会允许朕登基,怕要连带太后一起,在其最爱的儿子登基前斩杀了。”
见李牧绕撇过头去,楚清帝只是笑:“有什么不好承认的?这些,当年大家都这样想,这样以为罢了!是以,李梦莲一面与朕暧昧纠缠,一面与王家那不成器的嫡子暗渡陈仓,你两家商量婚事,她便跑来与朕说,都是家族逼迫。”
李牧绕神色晦暗不明:“于是,你便勾引了二妹妹,又借着二妹妹的手,毁了大妹妹?”
“你也不必伤心。”
“臣如何能不伤心!”李牧绕瞠目欲裂,他可以忍受旁人对他的欺辱打骂,却无法忍受,自己的两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