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沁低头含笑,半晌方摇头道:“罢了罢了,有得必有失的,我如今在这长乐宫住的好好的,搬走了,便是灵妃娘娘面儿上也不好过。”
如秀见其犹豫,又晓得灵妃与皇上私底下的感情的,是以,也以为韩玉沁果真是为此忧心。于是道:“贵妃娘娘那里……怕不好交代呢。”
这确实是玉沁如今发愁的,最好,是得了皇上发话,令她不必搬走。
“刚起身,也困乏的很,怎么都提不起精神。陪着我出去走走吧?”
如秀性子一直就好,待玉沁也绝不似如悦般苛刻,含着私心,于是也略过此事不提,思想着以后再想法子对贵妃娘娘那回禀,带着桔梗、泽兰二个,撑着伞,与淳婕妤去逛园子。
后妃之间,平素的交际并不多,又不用去重华宫每日给皇后娘娘请安,见面的机会也更不多了,不过是平常逛逛园子,邀上三五私情好的,一块儿聚聚,吃点心饮茶罢了。
是以,在外头撞上其他嫔妃的机会,倒是很多的。
长乐宫如此之偏颇,玉沁这一出来,却也遇上了两人——许久不见的悦选侍,还有一个出人意料的绮罗。
玉沁眼睛眯了眯,含笑道:“呀,这不是绮常在?往常见你常与云娘子来往,怎今日攀上了悦选侍?”
绮罗乍然被玉沁呛声,脸色忽而变白,咬着唇,很是尴尬落魄的模样。
如悦瞥了韩玉沁一眼,目光下移,扫向她小腹的目光,陡然阴厉起来,轻哼一声,道:“淳婕妤有孕,不好生在宫里待着,也出来瞎跑?哼,可好好儿的看好您这一胎,可别与福薄的韩选侍一样,闹得个胎落身死的下场!”
玉沁微微勾唇,一个眼神也欠奉:“如秀,去给我掌她的嘴!”
如悦一愣,拧着眉头斥声道:“淳婕妤,你别太过分!蓉贵妃能教训我,可不代表你就能!”
“哦?这话好没道理,悦选侍莫非忘了你如今的身份?”挑她一眼,了悟地“哦”了一声,玉沁挑衅似得轻笑,道,“你该不会是觉得,你如今乃是宫中妃嫔,我便不可教训你啦?”
如悦脸色十分不好看,绮罗也上前一步,将其挡在身后,质问玉沁:“淳婕妤,我与悦选侍游园而已,碍着您何事?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玉沁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砰然而碎,冷笑数声,方朗声道:“她悦选侍藐视宫规,见我在此,不行礼不说,还口出恶言抨,涉及太后娘娘,我令人教其规矩,何错之有?绮常在,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趟浑水,你可躲远些吧。”
如悦不依不饶,恨不得上前撕扯的架势,被桔梗三人上前拦下,不顾脸面的喊道:“我何时提过太后一字?”
玉沁,以前,现在,都很讨厌与人打口水仗,一来是她喜欢亲手教训,并不觉得口诛笔伐来的更文明些;二来,急赤白脸,互相揭短,实在不雅相。
哪知,如今对待这二人,竟也破了规矩,自己上前分辨起来。
如秀有桔梗二人相帮,对待昔年伙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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