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羞赧言说。
付子明笑着请了韩玉沁进屋,心道,韩家的女儿,也并非个个都如韩贵妃那般人物的啊!
桔梗馋了玉沁进殿,离着厅内还有一条半封的走廊,见小主走的不紧不慢,还有心思计较假山上的盆栽该不该浇水了,还有铜盆内的荷花谢了,是否有的莲藕吃,不禁着急起来:“小主,那绮常在也太过分了,皇上来了您这里瞧您,她却登门造访,这明晃晃的打脸行径,您日后可万莫再纵着她了。”
玉沁只是一笑:“没有她,也会有别人,如今我有身孕,不能侍奉君主,何必还把人羁留在玉华殿呢?不若顺水推舟,做个人情吧!”
桔梗急:“那也不能便宜了这起子小人,虚伪的很……”
抬眼,见小主神色凌厉,桔梗忙噤了声。
玉沁叹口气,放软了声调,与她道:“绮罗与我,到底不同旁人,至少也是曾经互知根底的,再是不好相处,也要比别个来的容易。你当那云娘子按兵不动,就没这抢人的想法?不过是藏的深。如此,我倒是希望都如绮罗这样,明刀明枪的来对上,也不用你暗地里防备什么。”
桔梗一惊,低声道:“小主莫不是察觉到云娘子做了什么事?”
玉沁只勾唇一笑,洁白的牙齿映着朱红的丹唇,风外娇媚,“我能知她什么事?虽一宫里住着,可行走起来并不容易,也不可交心。我只瞧她行事滴水不漏,对谁都是温风细语的,该是很多人都喜她,可如今瞧,偏绮罗有些人气,往常思贵人与韩选侍,也多爱与绮罗说说话来。”
桔梗点点头:“倒是的呢,云娘子那人,实在叫人看不透。”
玉沁点点她的额头,笑道:“所以啊,你是想身边尽是些看不透的人围着呢,还是希望你看得透,却不得你欢心的人在呢?”
桔梗纠结地皱着脸,只觉得牙疼。
玉沁含笑逗她几句,二人方才慢悠悠进内厅,拜见帝君。
绮罗果然在这儿,娇红一张清丽的小脸儿,犹带着些不曾掩去的笑意,见着韩玉沁,倒是颇有些尴尬。
“淳婕妤……你回来了啊。”
桔梗一嗤,就要刺她一句:这可是玉华殿,绮常在不在绛雪轩待着,跑来玉华殿拜访,还想见不着淳婕妤?
可玉沁已经对她使眼色,着她出去提热水斟茶。
“绮常在今日没有和云娘子在一处么?”玉沁笑问,语气不咸不淡,并不介意。
反倒是绮罗很尴尬,在楚清帝面前很是抬不起头来,不等桔梗换了新茶热水,便起身告辞。
玉沁瞧她背影,只是勾唇一笑——尚且知羞耻,可真不易。
楚清帝似笑非笑,眼眸微挑,看玉沁落座,不过言道:“小婕妤这是吃醋了么?”
玉沁笑着的面上不由一僵,嘴角几不可查地抽动,道:“皇上可真爱开玩笑呢,嫔妾与绮常在乃是旧相识,平素也常常一起说说话,况且,嫔妾也并非小度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