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出声,想起那晚来,也觉尴尬。
好在,宫人们端了茶盏进来。
桔梗踌躇了一息,上前浅浅一行礼,问道:“小主,外头已上了云头,可要把晒着的那些草收起来?”
玉沁本有些着恼,此时也禁不住一笑:“那些不是草!罢了,你与泽兰去把东西收了,好好收起来,莫要受了潮气。”
“是。”桔梗躬身而出。
屋内诸人熙攘而出,留着淳嫔与皇上独自说话,侯在屋外不远处,等待听宣。
未免尴尬,楚清帝有些无话找话:“晒了些什么?”
玉沁视线一凝,须臾浅笑:“山上扒拉了些无名的野花,瞧着新鲜,打算晒干了弄成花茶喝。”
楚清帝端着茶盏的手不由顿住,很是仔细地瞧了瞧自己手中的茶汤,见不过是寻常茶叶,倒也放心饮用,“哦?园子里那么些个花啊草啊的,怎么想起去山里……”
音落,自己却也僵住,显然昨夜的花下欢愉的印象太深刻了。
玉沁此时淡淡一笑:“纵是再多,也不过是寻常之物。皇上不是交与嫔妾一项差事?若无些得用的‘金刚钻‘,怎敢拦下这瓷器活儿?”
见她依旧清纯无辜的脸上,绽着于印象中不符的世故,楚清帝心内一揪,语气淡淡:“怎么,都是草药不成?朕倒是小瞧了,原来朕这后宫还藏匿了你这么个用毒高手。”
“皇上您什么不知道,嫔妾这条小命都是您的。”
那一丝一缕的嘲讽,哪怕掩饰的再好,楚清帝也有察觉。
“那好,朕且问你,已过这几日,你都做了什么?”
“蒋贵人无辜丧命,皇上可心疼了?”
楚清帝倏然抬头,那眼中有惊,有怒,有难以置信,只浅浅一丝丝,可那滔天泼来的威压,已压迫的人喘不上来气。
“是你?”
玉沁睫毛颤颤,有些躲闪,不过却并不打算隐藏,毕竟,要活命,不但要有真本事,还不可叫上头的人忌惮。
“只是引了蛇出来吓唬一番,至于温婕妤与蒋贵人的龌龊,却并非嫔妾的算计。”
楚清帝只冷笑看她:“若朕记得不错,你的目标该只有一个才是,怎么,蒋贵人与李家有关?”
玉沁不敢多做隐瞒,全盘道出:“听闻,羽才人那儿也出事了,嫔妾如此做,不过是掩人耳目。”
楚清帝目光凉凉,静坐饮茶,并不打断。
玉沁心底长出一口气,神色恭谨:“嫔妾已去信家中,不日宫中便会掘起一石碑,玫昭仪便再无复起之力。”
楚清帝眼底的波澜只须臾消散,对于韩玉沁,他也已经打翻了之前的诸多看法——这个女子,不简单。
小小年纪啊。
楚清帝心底苦笑感叹,面上神色不显,无关喜怒,“玫昭仪不过一女子,此事一出,李家照样可以撇的干净。”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事情总要一样样来的。”玉沁如实道。
“可朕没那么多的耐心——晚些时候,朕会派人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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