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她们也想不起我的。”
神色也是萎靡不振的,想她入宫之后,周遭人事物变了个天翻地覆,哪里还有初入宫时的满满信心。
“桔梗回了么?”
“还没,小主,要不要奴婢去寻一寻?”
玉沁怕桔梗遇到什么意外,可又怕冒然派了泽兰去,打草惊蛇,于是摇头回绝道:“罢了,再等等吧。马上就要派膳了,总该回来的。”
见淳嫔兴冲冲见旧友,可见过之后,反倒失了兴致,泽兰有些不解,可心倒安了下来,请示道:“小主可觉身上累赘的慌?婢子帮您换身常服吧?”
玉沁瞧了瞧身上,倒觉得也还好,只头上拘束的很,便道:“卸了钗环吧,这时辰了,想必也没人来串门子了呢。”
回到内间,泽兰轻手摘那几样发饰,嘴上笑道:“那可不一定的,如今各处都已入住了新晋秀女们,大家少不得要走动一番。莫说几位秀女,就是您这儿,怕是也要热闹好一阵子。”
玉沁讶了一讶,问道:“有这规矩?”
“倒也不是规矩,只是借着由头常常走动些,大家相处起来也融洽嘛。对了,这几日宫中各处都在打点贺礼,婢子几个拟了封礼单,您可要瞧瞧?”
泽兰、桔梗二个当初在灵犀宫也是在如秀几个大宫女手下调教过的,人情往来,对宫里那些伎俩自然也是清楚,拟好礼单,无非也是怕玉沁不懂其中门道,失了礼是小事,可别着了道。
玉沁自然也懂她们几个的担忧,本想应下,嘱咐她们去准备,可这一顿,却想起件事来,沉吟半晌,道:“咱们自己过成什么样,也只有自己清楚。贵重的礼物拿不出手。我今儿瞧着绮常在与云娘子送的荷包就很好,也是自己一番心意。”
说着玉沁眨眨眼,调皮道:“不若你与桔梗帮我做几样针线,替我送去?旁的没有,可那些上等香料姐姐那儿可多的是呢!取些来也没什么。”
泽兰犹豫点点头:“这样可妥当么?若叫旁人知晓荷包是婢子们做的……那几位贵人定会嫌弃的。”
玉沁撇嘴嗤道:“不嫌弃的,就是送颗石头也不会嫌。若嫌弃你的,就是送座金山银山,也照样挑剔。我就觉得你们的针线好,比宫中绣娘都强。且,姐姐那里的香料俱都是贡品,莫说寻常人家,就是外头的高门大户,也有价难求。”
泽兰笑了笑:“只要小主说好就好,那婢子待会儿寻桔梗说说,争取多赶出几只荷包、帕子来。”
玉沁点点头,捧着已经温凉的奶酪慢慢啜着,眉宇间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白及在外头轻咳一声,想进来,又犹豫着不敢进,踌躇着,倒是叫泽兰笑了她一声,打趣道:“怎扭扭捏捏像个小媳妇似得?可是有话与小主说?”
白及怯懦瞧了玉沁一眼,见玉沁并不瞧她,顿时吓得狠了,进屋“哐啷”一声直挺挺跪在了地上,哭道:“小主,婢子再也不敢了。”
泽兰被唬了一跳,忙去关屋门。
玉沁冷哼一声,瞥了白及一眼,淡淡开口:“玉华殿容不下你,自可以与我说,我岂会强留了你?我只是闹不懂,我一不亏待你,二不打骂你,缘何你要与外人勾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