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还替她遭了无妄之灾呢。灵妃自嘲一笑,愈加认为韩玉蓉、乌雅之流不算什么,那位李莲花姑娘才是她的劲敌。
乾清宫
楚清帝看着龙榻之上睡着依旧不安的淳嫔,看着她紧紧皱起的双眉,还有额际沁出的汗,却是半分怜意不起。
“你是说,她一直服用避孕之物?”对着自己的心腹太医,楚清帝神情冷淡,声音无波无澜,无悲无怒。
御医庆末,慕容祁天登基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太医。仅凭家中荫庇,混迹太医院,无功无劳,活的无滋无味,直到遇上四皇子,直到一起做了那大逆不道的事儿……
庆末擦了擦前额上不存在的冷汗:“是,不过脉案上来瞧,似服用不久。”
“玉蓉那里算盘打的再响,也禁不住人家的另有算计。”说着便是一笑,满目讽刺,“朕记着,给贵妃请脉的好像是太医院的赭御医?”
庆末低一低身,恭谨道:“赭御医一向是负责贵妃娘娘安康的,淳嫔小主那里,打入宫后,多是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在照料。”
庆末等候良久,没听得陛下指使,瞧了付公公一眼,安静退下。
玉沁躺在床上,自打御医出声,她便已从噩梦中挣扎清醒。面无表情地看着伫立于床边不言不语,只盯着她看的楚清帝。
“您要杀便杀,不用顾虑……”玉沁看着头顶上那明黄的顶,沉静而冷漠,“韩玉蓉安排我入宫,不过是因为她不能生,而我正当龄。父亲与他的妻子,已权当我是个死人,不然也不会将我扔在乡下十年,不闻不问,任由我如野草荒芜。我没什么朋友,也无人惦记,您即便杀了,也没有后顾之忧。”
“朕听闻,你还有个姨娘?还有随你入宫的婢女小桃。”
玉沁眼睫不过一颤,旋即讽笑:“韩夫人容不得府中那些姨娘与庶子女,想来,我一入宫,娘亲便再无活路了……至于小桃,那又算个什么呢?不过是监视我的棋子。”
楚清帝眼睛一眯:“既一心求亡,当初便该在韩府吊死,也比如今故作烈女来的叫人钦佩!”
玉沁凄然而笑,望他道:“嫔妾怕死的很!”
楚清帝却是淡淡笑了:“既不愿意死,那朕予你条活路?”
玉沁的泪一直在眼中打转,纵是了无生机,也不肯在死之前,还要示弱于人前,可,她听到了什么?皇上竟不处死她的么?
“皇上,您……”玉沁狐疑,擦了擦眼里溢出的泪,狐疑地挺直身子,手紧紧抓住寝被。
她很怕,怕眼前天子的下一句话,会将她再度摔进泥里。
“朕从不养无用的废人,你小小年纪,竟能用尽心思瞒过韩玉蓉,以及灵犀宫上上下下耳目,可见,你也有你的本事。朕交给你一件事,若办的称朕心意,那便有你一条活路。若办砸了,你也不过是一死,淳嫔意下如何?”
玉沁不安道:“皇上要嫔妾做什么?嫔妾人微言轻,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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