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善良”,没有揪住敏贵人的证言不放,楚清帝不觉也是松口气,叹道,“去吧,朕也该去前头批折子了。”
皇上多的是政务处理,后宫之事本就不该烦扰到他,能得他过问几句,已是灵犀宫上下的荣幸了。
玉沁点点头,亲自送了皇帝出宫。
瞧着皇上去的方向,玉沁唇边冷笑——那条路,与乾清宫压根相反,再往里走,愈往深宫而去。
如秀自然通透,瞧着龙撵离去方向,恨得直咬牙:“皇上定是去了长乐宫!小主刚刚怎不抓住敏贵人的说辞,让其把灵妃往死里咬呢?”
说起灵妃与敏贵人来,如秀也是愤恨难平。
这几年里,湘妃与贵妃娘娘斗得水火不容,而灵妃娘娘每每要暗中使绊子,叫两边儿栽了多少跟头,偏抓不住她一点儿把柄。
“敏贵人中途改了说辞,必是有什么把柄攥在灵妃手中,叫她心有忌惮。没看她连死都不怕了,都不敢继续说下去?”
如秀颓然道:“唉,就这么放过灵妃,奴婢心中实在不甘心——那物件定是灵妃弄来的,只不知皇后那里会不会捉出她这个真凶。”
皇后,怎会帮着灵犀宫。玉沁勾唇一笑,凉薄的样子自然没被如秀瞧见。
晚上宫门才落锁,被关押囚禁起来的敏贵人便熬不住刑罚咬了舌。
皇后请皇上过去时,圣驾已留宿长乐宫。
灵犀宫也自有耳线,消息传来,如秀没敢叫蓉贵妃知晓,没奈何之际,先去了映月阁。
宫门落锁,大家也没地方可去,长夜漫漫,玉沁素来睡的很迟。
一身亵衣,倒是立时召见了如秀。
“如秀姐姐怎这样慌乱,瞧这头发都散了,桔梗快给如秀姐姐上茶。”玉沁拉了如秀进屋,请她坐。
桔梗几个因如秀开恩说了几句话,免了一场皮肉之苦,也知其对淳嫔友好,平素不好过于亲近,也没什么机会,今儿好容易如秀过来,自拿出十八般武艺恭维。
如秀如今哪里顾得上这些,躁躁得喝了一盏温水,忙急切言道:“敏贵人死了!”
玉沁“哈”的一声,惊得差点儿跳起来,“怎么没的?送去重华宫的时候不还好好的?”
“说是熬不住,咬了舌头?可皇后那性子哪会随意用刑,只是,如今外头都这么传……”如秀乃韩玉蓉心腹,平时最是稳重不过了,可如今贵妃娘娘卧榻不起,灵犀宫一下子就如同失了主心骨。
“如秀姐姐可有与两位嬷嬷说起?”
如秀叹口气,有些无奈:“连娘娘那儿也没说,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嬷嬷那里估计早晚也会知晓。奴婢如今这心里,只有担心一样。”
玉沁看她神色,不由奇怪她担心什么。
如秀忙道:“小主,奴婢只觉得这事儿不会这样简单,敏贵人临走前还在狡辩,怎么会想不开去死?皇后又不是个下手狠的,若真用刑,重华宫也不会把话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