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与她们动起手来。四五个人打你一个,你就不知道跑呀?横竖先跑出来,何苦弄这浑身的伤?”
兰草哽咽,疼得直抽气,嘴上却是不服输的:“没道理听着她们乱嚼主子的闲话,奴婢反倒躲起来装没听见的!”
桔梗瞪她一眼,给她擦药的手一重:“那你回来也别喊疼呀。瞧这身上脏的,跟泥水里滚过的一样。”
余下的泽兰、白及也是有气,恨那几个宫女嚼扯主子闲话,又恨仗着人多欺负兰草。
兰草身上的衫子都扯烂了,条条缕缕,露出白色缎子的亵衣,莫说乱糟糟的头发上全是草屑泥水,就是衣裳也只勉强看出原色来。
玉沁心疼她为自己出头,瞧她这副委委屈屈偏又好强的样子,无奈一笑:“以后遇上这事儿,回来与我说便是,莫与人起了争执。人家那么些人,打又打不过,就得跑!人都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兰草你怎这么笨。”
兰草嘟嘟囔囔,也觉自己冲动了,想了想,恨道:“那奴婢以后定瞅着人少的时候揍回她们!”
玉沁抿唇笑了笑,伸着食指点点她额头:“也记得打不过就跑!”
“是,是。奴婢一定记得,打不过就跑回来搬救兵。”
一屋子人被兰草那无奈又恨恨的小神色逗得笑起来,好歹冲散了众人心头的阴霾。
齐嬷嬷在外听了个大概,多少明白过来,沉着脸入屋,与淳嫔行礼后,道:“小主也不该纵着她,这般孩子气,以后难保不吃亏。”
玉沁叹气,摆摆手叫兰草下去梳洗上药,只留了桔梗在身边,与齐嬷嬷道:“说是长乐宫的几个粗使宫女,嬷嬷怎么看?”
齐嬷嬷眼睛一跳,定神道:“这长乐宫离着灵犀宫可远,粗使宫女跑这边儿来说闲话?小主打算如何?”
玉沁挑眉,似笑非笑看她:“兰草是姐姐赐下的宫人,又有二等宫女的体面,凭几个粗使宫女能动手打得?更何况,一群奴才也敢侮辱帝妃?谁给她们的胆子?依我的意思,人家打了你的脸,必要狠狠打回去。嬷嬷,你说好不好?”
“呵,小主真是仗着有贵妃娘娘护着,谁都不怕。您就不想,这是有人故意设下的套子,等着您钻呢?”
“我横竖是想不通,这事儿能算计到我什么。兰草虽小,可也是我贴身宫女,此番乃是替我出头,眼见她因我而被人打,我岂能不为她讨回公道?”
齐嬷嬷还要说,泽兰进来,与玉沁禀告道:“主子,长乐宫敏贵人来了,说是来与您赔罪的。”
话音落,玉沁皱起了眉头,连齐嬷嬷都有些疑惑。
请了敏贵人进来,为的正是兰草被打之事。
“我刚刚听说了这事儿,心中内疚的很。那几个宫女也被绑了起来,任凭妹妹处置。都是我管教不严,这厢与妹妹道歉了,还望妹妹别往心里去,千错万错都是那起子宫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