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还真是说到做到,到了傍晚,清点好封存好的压箱底的银子,这些都是太后当初给她的陪嫁,既然她要离开,自然是原封不动的送回去。
先帝在世的时候她已经很少进宫去了,新帝登基,她就更加的不愿进宫,逢年过节的没有办法,平日里能避免就避免。
这一行人赶着马车进了宫,自然是得到了太后事先允许,可太后万万没想到的是亲妹妹竟然把压箱底的嫁妆还回来了。
贺如墨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跪在地上说得诚恳,让姐姐先替她保管,她和夫君带着孩子游历天下,这么多银子放在家里,怎么能放心。
太后觉得有道理,也就让手底下人把箱子搬到她的私库里先封存起来。
姐妹俩又说了一些家常话,贺如墨借口家里还在整理,掌灯前离了宫,太后自是知道她的个性,想要游历天下,不过是想要完成她夫君的心愿,假说她自己想要游玩。
从妹妹生下孩子后,她瞧着季明夏对妹妹的态度好了起来,心里也安慰了些,不管怎么样,妹妹总算是找了个心疼她的男人。
可她哪里知道,她的好妹妹从一开始就跟季明夏鹣鲽情深,为了证实外头的传闻,她嫁给季明夏完全是被迫的,连自己亲姐姐的面前都做戏,等生下孩子以后,夫妻俩在外人的面前才有了点互动,让外人觉得都是因为孩子的关系,两个人的关系才缓和了些。
贺如墨从宫里出来,没觉得依依不舍,太后是她姐姐没有错,可那也是大明朝的太后,并非她没有良心,忘了姐姐对她的好,而是,她已经和太后走上了相反的道路。
未来会发生事,谁也不能预料,她只愿时时刻刻陪在心爱人的身边,足矣。
季明夏和贺如墨在两日后离京,对外说是游历天下去了,王敬堂来送行的时候,还羡慕的说,你们倒是说走就走了,留下我在临安可就孤单了。
贺如墨笑着让他多生俩儿子,等他们回来,一定多给个大大的见面礼。
目送他们的马车消失在视线里,王敬堂自嘲的笑笑,果然,被家族所累,他想要去外边的天地试着自由的飞翔一番,却没有这样的勇气。
正要招呼着小厮回城,路上尘土飞扬,一支马队笔直的朝他冲了过来,他忙闪身往路边让了让。
跑在最前面的人突然折身跑了回来,马鞭直接朝他抽了过来,怒斥:“你可是谢承萧的好友王敬堂?”
女扮男装,一身白衣,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眼睛里射杀出来的却是令人心惊胆颤的光芒。
王敬堂的腿当下就软了,若不是小厮扶着,定是跪在了地上,颤声问道:“你哪位?”
“把他绑了,回城审问。”
王敬堂只带了一个小厮出城送行,哪里经得住训练有素一身肌肉的护卫,三两下就被捆了个结实,丢上马背,被人带着,颠簸了一路,回到了临安城里。
城里正是最繁忙的时间,一队快马从东城门冲进来,王敬堂嚎了一路,还在哑着嗓子喊着救命,安防营的人见状想要将人围住,马队的其中一人停下来,掏出镇国王府的路牌,安防营的人自然是恭恭敬敬行礼后退下,谁敢拦镇国王府的人啊。
没多久,燕昭公主回京的消息传遍了整个临安城,以及,她把王家那位不事生产的公子爷给抓进了王府审问,王公子这一路上嚎的跟猪一样,丢人丢大了不说,还能不能活着走出王府还是个问题。
王家的小厮最后被放了出来,鼻青脸肿的跑回王家报信去了。
燕昭公主回到王府后,眼前是一片狼藉的景色,当下就砸了前院客堂上的各种瓷器,雷霆大怒,怒吼声连大门外张望的人都听见了。
“谢承萧,你最好没有死,我凤千灵一定把你抓住,碎尸万段,替谢家惩治你这个不肖子孙,老祖宗在天上看着呢!”
这话自然是原封不动禀报到皇帝的跟前了。
凤琛面色阴冷,心里却激动的想要立马跳起来,立马出宫去看看心心念念的人。
摆手让密探退下,沉吟片刻,朝门外嘱咐道:“传朕口谕,召燕昭公主进宫面圣。”
外头的小太监应了一声,躬身退下,出宫传口谕去了。
凤琛等啊等,心里七上八下,终于把小太监盼回来了。
那小太监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公主说她先要处理王府的事务……”
“嗯?”凤琛厉目一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