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对各项花费十分熟悉,一万两虽然稍微少了些,但是她只要规划得当也是没有问题的。
陆之远摇了摇头:“娘不会给这么多钱的,最多只有五千两。”这也是他和大夫人僵持的原因,大夫人以重新修缮祠堂花费巨大为由,拒绝再支出更多的银子来操办冬初雪的丧事,而且大夫人还说如果冬初雪的丧事花费较大,后面迎娶萧可人只能以更大的排场才能不辱没了尚书的掌上明珠,陆府正是用钱的时候,不能在这些事情上面铺张浪费。
看来是大夫人故意为难,初一咬了咬牙道:“没关系,只有五千两也可以,我不会让大少爷失望的。”
陆之远听到初一的保证定定地看着她,隔了很久他才说:“好,从今日起我擢升你为六等采买丫鬟,这段时间什么都不用做,可以随意出入东西两院,协助我办好初雪的丧事。”
初一被擢升为六等采买丫鬟,还被特许任意出入东西两院,必要的时候随意调动合府上下的丫鬟仆役。虽然这是大少爷的命令,大家表面上都不敢说什么,但背地里早已是流言蜚语一片,初一被闲言碎语描述成城府极深的女子,为了能够攀附上大少爷,不惜得罪大夫人。
“大夫人早就发过话了,大少爷新婚在即不能操办丧事,而且最近银两紧张只拨给了她五千两。”
“也就是说大少爷被大夫人绊住不能出面,还没有足够的银子用?”
“对啊对啊,谁让她要强出头呢!”
“就是。就算她确实是有三分姿色,可惜出身卑微,拿什么和表小姐争?恐怕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三五成群的丫鬟当着初一的面走过,她们口中议论的显然就是她,不过在她面前毫不避讳。初一叹了口气,她是六等丫鬟,本来也就是地位卑微,想要使唤比她等级高的丫鬟仆役,本就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初一,她们瞧不起你。”这几日跟着初一辛苦的凤仙悄悄对她说,凤仙是凤姨的女儿,原来与初一一般是末等的浣衣丫鬟,现在初一被陆之远擢升为六等丫鬟之后,便比凤仙高出了一级。
初一无奈地点点头,对风险说:“是啊,不过也难怪,她们本就是比我等级高,自然不服我的使唤了。多亏了有你和其他以前的姊妹们,不然我这次就惨了。”
凤仙没好气地斜了初一一眼:“谁让你跑去向大少爷提什么请求,说是要替大少奶奶办丧事。要我说啊识时务为俊杰,现在谁不知道大少奶奶一死,往日的情分也就淡了,以后陆府的大少奶奶是表小姐。”
萧可人?
初一心里冷哼一声,萧可人最好与天阳还有祠堂起火的事情没有关系,不然她是不会让萧可人轻易就坐上大少奶奶的位子的,就算她勉强坐了上去,她也会让她坐不安稳。
“喂,初一,你刚刚在想什么,表情好严肃。”凤仙晃了一下初一的手臂。
初一急忙抽回思绪,对凤仙笑了笑:“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怎么用最少的银两采买到最多的东西,五千两太少了,每一钱银子我都得精打细算。”
凤仙仔仔细细地端详了一会儿初一,然后不解地说:“初一,你和以前不一样了啊。”
初一心里咯噔了一声,打着哈哈辩解说:“哪有,我哪里不一样了。”
“我也说不上来,但就是给人感觉不一样了,变得更美貌动人了呢。”凤仙哈哈地笑着,两人打打闹闹地出了陆府,在京城的南北大街上逛了起来。
办丧事有一项十分大的开支就是纸扎花草和点心面贡,还有就是置办酒水和膳食,初一和凤仙两人在汇集四方货物的南北大街上询问了一上去,最后精疲力尽地靠在街角的墙上一步也挪不动了。
“唉,这事情怎么这么难办!”凤仙嘟囔,“连着转了好几间铺子,明明差不多的东西,价格竟然完全不一样。看来昨天那几个人也不是说假话,采买确实是件费心力的事情。”
初一赞同地点点头,她自打应承下来这件差事就派了几名丫鬟和仆役道府外来采买些零散的东西,结果东西没有买下多少,却已经花费出去一千两。初一责问他们银子都花到了什么地方,他们竟然还觉着自己费心办事却被训斥,十分委屈。
“不过我也没有说错他们,刚刚我们一路走来就知道南北大街入口处的几间商铺的东西是最贵的,而且老板还不允许还价。昨天那几个丫鬟仆役买回去的东西,价格刚好和那几间商铺的价格吻合,我猜他们根本就是应付差事,没有考虑到银子的问题。这么下去,纸扎花草和点心面贡还没有买,银子就花完了。”初一摇了摇头,她现在手里只有五千两,必须计算着花销。
“那怎么办啊,总不能买任何一样东西,都得我们亲自跑遍南北大街吧?”凤仙看了一眼望不到头的南北大街,深感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