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怪气。
“我怕什么?只不过此时,若是其他几国来的人,知道了你我的关系,怕你的麻烦……只会更多。”
夙夜微微的一愣,对于楚馥的别扭,他有些意外似的望着楚馥,许久,才是微微的扯了唇角的笑,继续了手上的动作。
“是啊,如是旁人知道了,只怕我也会更麻烦,那么……就要麻烦你,管好你的女人了。”
楚馥接下了夙夜的话,却依旧有些怪怪的口气,说着每个字。
甚至,连带着楚馥望着夙夜那从容的动作,也越发的刺眼,更是不由的发难。
“真是想不到啊……你堂堂天下第一公子,给女人穿起衣服来,竟是这么的熟练。”
“呵,不用多想,你是第一个。”
这一次,夙夜连眉眼都没抬一下,直接埋头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只淡淡的丢下了那么一句。
天知道,在他设计了这一套衣服以后,他就学了一个多时辰,才算是彻底的将一切都做的熟练。
而他为的,可不就是现在眼前这个别扭的小女子么?!
“我是第一个?你骗谁呢?!”
楚馥不由的重复了一下夙夜的话,但她第一反应却还是不相信。
毕竟如此繁复的衣裳,在楚馥的手里,那就是世间最难的事情。
可到了夙夜这里,这一样样,一举一动,完全是有条不紊的行云流水。
“我……有必要骗你么?还是……你真的不想做第一个?”
夙夜微微的扯了唇角的笑,依旧的云淡风轻,好似所有的一切,在他的眼里,就是那么的无足轻重一般。
可偏偏夙夜越是如此的云淡风轻,他的话所引起的效果却越是震撼。
“我……,你……你真的只给我穿过?”
楚馥轻轻的拧着眉,对于夙夜的话,她竟是有一些回不了神一般。
但在楚馥再重复了这问话时,不由的紧张了起来,心也跳的格外的快。
“是,你是第一个,大概……也会是最后一个。”
夙夜渐渐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此时楚馥那隐约有些忐忑的样子,望着她那一身倾城绝伦的风华无两,双眸中的颜色渐渐的沉了下去。
“你……”
四目相对的安静,四目相对的炙热。
这一刻,楚馥再有些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是不是第一个,真的那么重要么?
不是的。
只是,女人啊,有时候当你在乎一个男人的时候,就是会问出这样让人纠结的问题。
“我保证,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因为……”
夙夜噙着笑,望着眼前的楚馥,一字字缓缓的吐出来,甚至到了最终,还拉长了声音,凑到了楚馥的耳边,轻声续下后面几个字。
“……,因为……你绝对是我见过最笨的女人,连衣服都不会穿。哈哈……”
“夙夜,你去死!”
楚馥任由着夙夜的靠近,甚至心中还在期待着夙夜会说出什么话来。
可夙夜蓦然的这一句,加上那大笑,却是让楚馥一时大囧,猛力的推开了夙夜的靠近,再一次毫无悬念的炸毛。
“哈哈哈……放心,我是不会死的,不然你岂不是要哭死?”
夙夜星眸微眨,却是再一次靠近了楚馥,更是半蹲下了身子,取了那一条精致的衿带,帮楚馥缠着腰。
“夙夜,我发现你真是越来越讨厌了,就不能不欺负我么?”
楚馥气呼呼的瞪着蹲在自己面前的夙夜,就那么俯视着他,双手微微的紧成了拳。
“可……我只想欺负你,怎么办?”
夙夜微微的一扬眸,笑在这一秒仿若春寒料峭之中的暖阳一般,大有万物回春、破冰润土的效果。
可偏偏那么美好的笑,却配着夙夜这一句话,让楚馥的身子不由的一僵,脑中一时闪过的,是曾经两人之间的甜蜜纠缠。
“你……你别废话了,还要多久才好?难不成你也想各国的使者都饿死了之后,再饿活么?”
楚馥的双手一直紧紧的握着拳,她微微的瞪着夙夜,好似有些不耐烦的催促。
而夙夜却依旧是那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继续帮楚馥系着那华丽丽的衿带,更头头是道的讲解着。
“就好了。这个……叫做礼结,用来提醒你,既生于尘世,当要守礼懂礼,有礼有节,才是安身立命之本。”
“这个……会不会太复杂了?我看就算是你和凤羽的衣裳,也不见得是这样。”
楚馥微微的拧了眉,听着夙夜的话,不觉的有些头大,但因为之前夙夜已经说了她以后的身份,未必是一国皇后可以比拟的,所以也就只能拿了夙夜和凤羽做例子。
“常服自然不必这么复杂,但若是要在一些关键场合的话,也还是需要的,而且……不管我穿什么,也不会有人置喙半句,你可以么?”
夙夜本是微微的笑着,可听着楚馥的话,又或者说,听着楚馥提起凤羽,不由的挑了眉,气息有些不顺一般。
“好吧,我错了,您老继续!继续!请继续!”
楚馥有些苦恼的恨不得要嗷嗷一声,但很快的,她还是放弃了挣扎,直接宛若挺尸一般的,由着夙夜的动作,只不断的半死不活的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