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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口中那一句楚施主,更是惊的众人的目光再一次望向了那帷幔之后。
“大师此话,可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北辰晟原本一直沉默的望着房间内所有的一切,想要帮楚馥辩白,却始终没有找到合理的根由,而这一刻,无垢大师的出现,让北辰晟仿若看到了一丝希望,急急切切的上前询问。
“晟世子,你却还来问老衲。若非你带着楚施主在山间饮酒,楚施主又怎会醉的一塌糊涂,将自己的房间吐的一塌糊涂?”
无垢大师微微的侧了侧身,躲开了北辰晟上前的亲密,更是双手合十,而无奈的对着北辰晟摇了摇头。
“那以大师所言,帷幔之后的,确实是馥儿……”
太子听着无垢大师的话,再拧了拧眉,又望了一眼那帷幔后的身影,再度的问出心中的疑问。
“正是,只因楚施主的房间还需打扫,所以……老衲才请凤羽暂时出让了房间,给与楚施主休息,可是这其中……出了什么事么?”无垢大师一脸淡然的应着话,将事情的原委一一道来。
“原是如此。”太子听着无垢大师的好,脸上闪过了一丝轻松的笑。
“可……刚刚我们在外面也确实听到了一些娇媚的呻吟……”楚瑜站在太子的身后,眼里闪过了一丝阴狠与不甘。
“楚大小姐与馥儿既是姐妹,怎会连馥儿醉酒时的疯癫,都不曾知晓?”
缓缓的,温润之中却又有些寒凉的声音,在房间里飘荡开来。
夙夜端着那一碗还冒着热气的醒酒汤,坦然的走了进来,更是旁若无人的一边开口应着楚瑜的话,一边直接走到了床榻前,撩起了一些,坐到了帷幔后面。
“就是,馥儿从小和我一起长大,喝醉了从来就是这样,之前我带她回来的时候,也都是这样,不信的话,可以抓了未央或是执念问问。”北辰晟望着夙夜那淡然的摸样,眼里闪过了一丝痛,却也还是急急的帮腔。
“你!你也太胡闹了!馥儿不善饮酒,你却……还是在云岫寺里!”太子一听夙夜的话,再看着夙夜的动作,无垢大师还有凤羽的佐证,直接怒目瞪了北辰晟。
“我……我哪里想过,她的酒量居然一直没长进!”北辰晟皱了皱眉,有些委屈,却还是不由的望向了那帷幔之后。
“罢,罢!既是无事,就都散了吧,大清早的,这么折腾,真是让人闹心!”
太子再狠狠的瞪了北辰晟一眼,微微的揉了自己有些昏沉的头,只交代了那么一句,便是转身朝外走。
而其他的人,见着太子都走了,心中对于这事觉得有些蹊跷,但有夙夜、凤羽、无垢大师和北辰晟作证,也就再没什么好说的,一下完全的鸟兽散了。
“喝了它。”
帷幔之内,夙夜淡淡的望着楚馥脖颈间的那一朵朵红梅,望着那锦被难掩的风华,一双瞳更幽暗了几分,只抬手递给了楚馥那一碗醒酒汤,和冷冷的三个字。
“嗯。”
楚馥的头还是极具的疼痛,之前外间的所有吵闹都看在了眼里,所以,这一刻,在对上了夙夜的双眼,夙夜的淡漠之后,她一时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只能是乖乖的接过了那碗,气也不喘的直接仰头就灌。
“无垢大师,此番相助,夙夜铭记于心。”夙夜只淡淡的望了一眼楚馥,便抬手撩起了那帷幔,仿若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转头朝向了无垢,表示了他最深的谢意。
“阿弥陀佛,老衲又何曾想过,本是清静之地,却会惹来如此是非。夙夜公子自不必自责。”
无垢只瞥了一眼楚馥的摸样,便是紧紧的皱眉,双手合十,再道了一声佛号。
“若是没有旁的事,老衲也该去准备早课了。”
“大师请便。”夙夜微微的颌首,更是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直直的对上了凤羽那一身妖异却有些褶皱的衣袍,久久的沉默。
“哈,果真是……天下第一公子,出手自是不凡!”
凤羽自然也察觉到了夙夜望着自己的眼神,可他也从来不曾怕过什么,依旧是那么妖孽的笑着,自顾的倒了一杯清水,浇在了那还隐隐冒着烟的香炉上。
“今天的事,我只管自己女人的那部分,至于……你凤羽公子被陷害的事,自己解决。”
夙夜望着凤羽许久之后,依旧是淡淡的出声,就那么一句,便已是转身,一把用那锦被裹住了楚馥,打横抱起,便是依旧潇洒温润,却又带着寒凉的踏出了那一间属于凤羽的房间。
“呵,呵呵……还……真是有意思!”
凤羽微微一愣,眼看着夙夜抱着楚馥远去的身影,唇角勾出了一抹阴狠的笑,再一抬掌,却见那香炉已化作了一团灰烬,不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