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两!
那个花了五千两买个破瓶子的冤大头,居然是她亲爱的老爹!而且……那瓶子,居然还是为了买给楚瑜!
五千两啊!
呵呵,要知道她楚馥,楚家的嫡女现在所有的一切加起来,也不过才三千多两!
这还有所谓的嫡庶之分么?这就是她素来与世无争,淡泊如明镜一般的大姐么?
“哎,不就是破瓶子,你想要,多少没有?”北辰晟看着楚馥不说话的样子,心里大约也是知道楚馥的情绪不太好,便主动的赔笑,给楚馥倒茶。
“这么大的阵仗,你晟大世子,又是想要买什么?”楚馥的情绪稍稍的回收,抬眸望着那白瓷杯子里漂浮的茶叶,缓了口气。
“哎,这不是答应了你不再出京,所以,怎么也得找点儿东西出来,贿赂贿赂我家老爷子才行。”北辰晟长长的叹出了一口气,却带了几分的认真,望向了楚馥。
“嗯,那就再看看吧,虽然老王爷也爱瓷器,可刚刚那件,还不够……”楚馥避过了北辰晟的目光,望着台上,也在期待着什么。
“下一件拍卖品……也是一件瓷器,也是一件茶具……”主理人一边含着笑,一边一下揭开了那罩着物件的红绸。
瞬间,一片的哗然,甚至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一般。
“对,正如大家所见,这是一只鹧鸪斑的黑釉茶盏!传说中的紫玉瓯!”主理人的声音也因为激动,而微微的颤抖!
“五千两!”
“六千两!”
随即,又是一阵没有硝烟的竞逐!
楚馥则一直远目的望着那黑色的茶盏,那黑中隐约透着青蓝的底色,碗口更锁着细细的金边,从内到外,全密布着银白的半点,泛着珍珠色的荧光,随着光线的折射,观赏的角度,可以变幻着细微的色彩,像是深海底的珍宝,渐渐的浮上来,美的让人屏息。
“就它吧!”
是在多久之后,楚馥终是缓缓的开口,简单的三个字之后,举杯品了一口茶。
“嗯?”北辰晟显然没太明白楚馥的话,不由的一愣。
“你不是要贿赂你家老爷子?我说就这个了!”楚馥不厌其烦的又开了口,再次跟北辰晟确定着。
“好!”北辰晟一听楚馥这话的意思,微微的点头,继而稍稍的提了声,压下了外面还在竞价的节奏。
“一万两!”
“哇,居然都一万两了!”
“就是!”
在北辰晟一口喊到一万两时,会场上不由的有了一些细微的声音,但却渐渐的趋于了平静。
“一万二千两!”
蓦然的,另一个声音响起,淡淡的,好似带着笑意一般,听得楚馥不由的一皱眉。
“一万五千两!”北辰晟从小打到何曾遇到有人会跟他抢,一口怒气上来,直接又加价。
“两万两!”那个声音依旧是淡淡的笑意,甚至是越浓了一分,带着戏谑,让楚馥的手指不由的也微微的紧了一下。
会是谁呢?
这个声音,会和刚刚她一进来就注意的那个眼神,是属于同一个人么?
“三万两!”北辰晟彻底的被激怒了,兀的一下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握着,怒瞪着那台上的那个茶盏。
“五……万两!”那个声音还在继续,笑更是格外的明显。
而楚馥的目光早已在四处寻找着,寻找着这声音的主人,最终,她的眼神也锁定在了他们正对面三楼的雅间。
风缓缓的抚过帷幔,轻薄却又隐约的透着那人的一身紫袍,渐渐的有那么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透了出来。
“够了。”
当北辰晟正激动的还要再加价的时候,楚馥蓦然的抬手,握住了北辰晟的手臂,硬生生的压住了他的怒气。
“这人……这根本是欺人太甚!小爷不缺钱!”北辰晟气呼呼的坐下,不明白的瞪着楚馥,完全不明白为何关键时候,楚馥居然不让他再喊价!
“五万两一次!”
“五万两两次!”
“五万两三次!成交!”
主理人兴奋的敲了手上的锤子,激动的又开始口若悬河。
而楚馥始终是望着对面三楼的那个房间,望着那轻纱帷幔之后的一抹紫,唇角的笑渐渐的拉开,带着一丝嘲讽一般。
“五万两买一只鹧鸪斑的黑窑茶盏……这事儿只有脑子坏掉的人才做的出。难道……你要跟一个快掉脑子的人计较?”
楚馥白了一眼北辰晟,目光再回到了那帷幔上。
她倒真是期待啊,期待着究竟那一抹紫的身影究竟是属于怎样的一个男人。
只是,也就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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