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那就是二小姐。所以,二小姐进宫了,主子不放心,就希望阿璇过来帮衬着。”阿璇微微的一愣,不曾想过今日楚馥会与她说这么多的话。
“嗯,我就知道,这宫里啊,还是姑姑最惦记着我……姑姑离了你,估计也不习惯,今日我是不想再动了,稍后没事,你就去姑姑那边陪着吧。”
楚馥长长的笑了出声,继而却是又重新的侧靠了软榻,闭上了双目。
“啊?这……是,奴婢稍后就回主子那边伺候着,待晚些用膳的时候,再回来。”阿璇显然被楚馥的话说的一惊,有些不明白,却还是应了下来。
而楚馥却再也没开口,只是轻轻的摆了手,让阿璇退下。也直到阿璇当真出去,关上了房门,楚馥才蓦然的睁开了双眼,满是凌厉的望向了那一碗汤药。
姑姑,希望你不会令馥儿失望!
楚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端起了那碗汤药,在鼻下一闻,又浅品了一口,脸色却一瞬变得难看!
这……这……
楚馥双手紧紧的扣着那碗,一双水眸里有多少的波光在闪动。
只是,也就在那一瞬,蓦然而来的敲门声,再一次牵扯了楚馥的思绪。
“进来。”楚馥匆匆的放下了那一碗汤药,淡漠出声。
“唔,呜呜。”
熟悉的声音,那一抹紫色的宫装,再一次的映入了眼前,引得楚馥的心头一顿。
“是你啊。我都险些我约了你。”楚馥淡化了之前心里的寒凉,瞥了一眼门外。
而那紫衣女子单纯的笑了笑,比了比她自己,又比了比楚馥,再比了比外面,手忙脚乱的。
“你是说,你就在望月楼当差?”楚馥看着那一顿乱比,微微的拧着眉,试探的猜测。
紫衣女子见楚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开心的点着头,继而在四周看了看,又指了指远处案几上的文房四宝。
“你是说,你认字,你可以写给我,是么?”楚馥望着这虽然不会说话的女孩,继续猜测着。
而紫衣女子见着楚馥再一次猜对,更是笑开了花一样的,点头。
楚馥含笑着,一时,学着她的样子点头。
接着,紫衣女子小跑到了案几前,像模像样的提笔,在宣纸上写下了一行娟秀的小字。
“小姐,您昨日没事吧。”
“没事,有你的提醒,我怎么会有事呢?不过,你叫什么名字,怎么会在望月楼当差的?我之前没有见过你啊。”楚馥说不出为何,面对着这紫衣女子,她总是有些不由的舒心,自然话也就问的比较多。
而紫衣女子再是朝着楚馥一笑,认真写到:
“奴婢叫缁衣,因为是罪臣之女,所以被罚到了望月楼当差。”
“嗯,那……你怎么会知道那香囊有问题的?”楚馥望着那一行行的字,渐渐的开始觉得有些熟悉,但却又说不出是哪里熟悉。
“奴婢家里世代行医,所以奴婢也就耳读目染,懂得一些。而且,昨日璇姑姑在香囊里加东西的时候,不小心被奴婢看到了。”紫衣女子一字字的写着。
“这么说,很多药材什么的,你很容易就可以分辨出来?那看看这一碗汤?”楚馥一看那字上的话,一边笑着,更一边端起了刚刚的那一碗汤药,递给了她。
紫衣女子点着头,端过了那汤,闻了闻,又用指尖沾了一点,再细细的查看,最终才又低头去写。
“这是一碗大补的汤药,宫里的老人都叫这汤为保子汤,是一些贵人在侍寝之后,被皇上允许留下子嗣,才喝的,有助于怀上龙嗣。”
楚馥看着那一字字,微微的拧了眉。
果然,和她刚刚查出的结果是一样的!
那么,也就是说这一切的一切……果真都是她亲爱的姑姑主使的?
楚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默着,半响才又望着那紫衣女子,再问出的话,却有些辩不出滋味。
“你又为什么帮我?你在宫中这么多年,早该知道什么是明哲保身。”
“因为奴婢想出宫。奴婢的娘前些日子,在宫里病去了,她临去的时候,嘱咐奴婢,一定要想办法,离开这里!奴婢已在这里丢掉了青春,没了说话的能力,不想最终连命也没了!”紫衣女子一字字,越写越急。
“你是说……你以前能说话?”楚馥微微的有一丝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