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夙夜深深的吸了口气,极力的定了定自己已乱的心神,让自己冷静下来。
“不知道。我……也没想好。”楚馥被夙夜这么一问,自己也皱了眉,半响才笑了出来,带着满溢的无奈。
“傻瓜!”夙夜望着楚馥的笑,也随着笑了,同样的万分无奈。
“夙夜,你说……我们之间到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关系呢?”楚馥微微的揉了头,望着外面朦胧的夜色,长叹。
“我也不知道。生死相依?同生共死?相互利用?相互猜忌?”夙夜渐渐的也倦怠了,稍稍的松了手,与楚馥一起长叹着,望着远方。
“枉你还是天下第一公子,原来也和我一样无知。哈哈……”楚馥彻底的笑了出声来,再望着夙夜,渐渐的恢复了一些以往的神色。
“嗯,无知就无知吧。我已让怿修修书回药王谷去请他师父出山,而在此之前,先多用些粉或者装饰,帮你掩了那血泪的痕迹吧!”
夙夜也已渐渐的恢复了他该有的气定神闲,一字字的应着楚馥的话。
“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掩饰了也还是存在的,不是么?”楚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侧头望向了夙夜,又续下了后话。
“而且……我若没记错,你曾说过,有些事,既然是劫,那就该坦然应劫。无畏,自然没什么过不去的。”
“是!不过有句话,我忘记说了。”夙夜对于楚馥的态度,有些莫名的讶异,但他最终还是温润的笑了。
“什么?”楚馥微微的一愣。
“那就是,不管你楚馥的劫是什么,这一次,夙夜会陪你风雨无阻,应劫逆天!”
夙夜一字字,极缓极慢的说着。
而楚馥就那么认真的望着夙夜,听着那一字字,刻进了心底,融进了骨髓。
“嗯,如果真是这样,那楚馥……何其荣幸!”
这一刻,楚馥的笑依旧是浅浅淡淡的,却和之前有了绝然的不同。
只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只怕连楚馥自己也说不清楚。
“傻瓜!”夙夜无奈的笑了,揉了揉楚馥的发,最终却是握紧了她的手,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想要这么握着。
“我傻?那你可就聪明了?我的白马之说,你破得了?”楚馥不服气的挑眉。
“你若想我娶你,我自会努力去破。”夙夜迎上了楚馥的眉眼,依旧是笑。
“算了吧,你这只是回京参加个选妃,就这么多人想你死!我可不想做新寡!”楚馥白了夙夜一眼,戏谑。
“我知道不是你。”
“那知道是谁么?”楚馥一挑眉,夙夜的话,倒并不让她意外。
“虽不中,却也未必远。”夙夜微微的颌首。
“嗯,你身边的灰大,有些可疑。”楚馥想着那个人,也猜到了夙夜也许知道,却还是多提了一句。
“哦?怎么有问题?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夙夜好似意外一般,满满的笑容,明显的明知故问。
“他要是手无缚鸡之力,那我不是百无一用了?我还真不知道疏楼的杀手,何时会仁慈的留下活口,让他给你报信!我更不知道一个普普通通的奴才,知道你和我之间的关系,却敢当众诬陷我!”楚馥冷哼了一声。
“哦?那你说,你我之间……是什么关系?”夙夜蓦然的凑近了楚馥,笑着反问。
“你!”楚馥气结,瞪了他一眼,继而面不改色。“我们自然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关系!”
“盖着棉被纯聊天?”夙夜沉吟了一声,便彻底的笑了出来。
“还笑?我出来一趟很难的,先说正事,好么?”楚馥抬手掐了夙夜的脖颈,威胁。
“好,那你告诉我,你一个普普通通、手无缚鸡之力的官家小姐,怎么就又有武功,又会医术,又识得那些人是疏楼的杀手?甚至连首领的习性都如此清楚?”
夙夜望着楚馥半响,才一字字温和的问出了他的疑问。
“我……因为……我是神仙!”
楚馥一时的郁结,有些话,问开了,她却真的不知道该要怎么告诉夙夜,难道告诉夙夜说她是从十年后重生来的人么?
“好吧,那楚大仙儿,等你什么时候觉得我该知道了,再说吧。反正,你总不会是害我的,对么?”
夙夜静静的望着楚馥,终也是含了笑意的和她玩笑着,话却又似有深意。
“你信我?”楚馥直接抓了后句的重点,眼里闪过讶异。
毕竟她与夙夜相识的时间,极短。而夙夜的性情,也不该如此轻信旁人。
“你若要想害我,又何必九死一生的救我?”
夙夜并没有直接回答楚馥的话,也许,这答案,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吧。
楚馥望着夙夜,在夙夜的话里,她的眼中早已经闪过了太多太多的情绪。
只是最终,她还是轻轻的跳下了床,一边整理着自己的衣裙,一边‘好意’的关照夙夜。
“嗯,你知道就好!你现在的命可是我的,别再随随便便的中毒,或者死掉了!”
“我知道。”夙夜含笑,亦是起身。
“那我走了,你身上还有些余毒未清干净,这个需要时间慢慢来,不过么什么大碍了!”
楚馥微微的点头,便丢下了那么一句结语,便再没看夙夜一眼,消失在了那微白的夜色中。
而夙夜则始终站在那里,望着楚馥的身影,直到彻底的消失了,才淡淡的从唇角溢出了一句话,好似是说与空气,又好像是自言自语。
“冷情,去查查她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