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倾舒说是去打水,但他怎么可能放心把我一个人交给蚩尤?只见蚩尤才提出要带我离开,躲在门外的雪倾舒就已挡在门口,声音如同夹进了冰雪:“把她放下!”
蚩尤没有硬碰硬,接收到雪倾舒的怒气,他反而放缓语气,道:“你不觉得,她留在这里只能承受轩辕氏更大的打击吗?他除了利用叶儿,让叶儿承担他的怒意和阴暗,他什么都不能给予叶儿……”
没等蚩尤说完,雪倾舒已是冷声打断:“他不能给予,难道你就能么?若说利用,我觉得你才是真正利用她的那个人。”语未落,雪倾舒掌中已经御起一团白色光团,毫不犹豫的向蚩尤砸来,与此同时,他飞身而至,将正从受创的蚩尤手中跌落的我接住。
身体一旋,雪倾舒已是抱着我在蚩尤五步开外处站定:“不要以为她不知道你的真实目的就代表所有人都不知道,我雪倾舒今天在这里就和你把话说明,无论是你还是其他人,若然有人再敢伤害到她,我就让整个东夷部落来陪葬!”
我和蚩尤都惊讶于雪倾舒的这番话,相对于我瞪大的眼睛,蚩尤要显得镇定许多,但也没有半点小觑的意思。他定定的说道:“雪倾舒,记得你今天的话,我也告诉你,若是她在这里受了委屈,我绝对会扫平整个华夏。”语落,屋内只空留一阵风过。
我在雪倾舒怀中用力揉了揉眼睛,雪倾舒把我放回被褥时却伸手拨开我揉着眼睛的手,我马上又把手按回眼睛,带着浓重的鼻音道:“眼睛突然很痒,雪倾舒你快点去给我打水,我要洗洗眼睛。”
雪倾舒现在自然不会走,他可是防着蚩尤的回马枪。再次拉开我挡在眼睛上的手,他叹息道:“想哭就哭,遮遮掩掩的也没有外人看见。”
我颓然放下挡在眼睛上的手:“我没哭……”
雪倾舒擦掉我眼角的水珠:“你是不是还记得他?”
我摇头。声音已是哽咽:“不,不记得,我只是突然觉得心里很难过,也不知道为什么难过。看见他我就会难过,心也像被人割了一刀又一刀的痛,雪,”声音转为郑重,“你告诉我,我、我是不是真的喜欢过……蚩尤?”
雪倾舒把我揽靠在他的肩膀,一只手捧在我的脸上一下一下的摩挲着:“无论你之前对他的感情是怎样的。我都不支持你与他再有交集,他和主上不同,主上对你或许存在一定的占有欲,但蚩尤当初接近你绝对掺杂了他本身的狼子野心,饶是现在,他今次来见你,说不定也是因为利益驱使,从他适才的话中不难听出。他似乎对你和主上之间的关系摸得很透,把你从主上的身边带离,很可能会对主上起到制约作用。我不想他再利用你。”他最后一句话说的很慎重。
“那听你的意思,我是应该死磕轩辕氏了?”
“我绝没那个意思!”雪倾舒很肯定的说道:“我虽然很崇敬主上,但不会因此就放心的把你交给他,相较于他和蚩尤,我觉得不会有人再像我一般对你如此忠诚。”
我想,全天下的男人,脸皮都是一样的厚。
我抖了下嘴角:“雪倾舒,我怎么觉得你在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呀。”
雪倾舒半垂下头,半晌才吭哧出一句:“我是你的……”声音减弱。随即又加重的说道:“我永远都是属于你的。”
某男抽抽起来还是蛮可怕的。
我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爬出来,我这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明里暗里的示意我他们对我非同一般的感情,我记得这春天还没到呢,咋就都发起春来哩。
雪倾舒这时候也发起狠来,也许是此次蚩尤的到来刺激到他了吧。任随我在他怀中挣扎了许久。他也没有要放我离开的意思。
我哀叹:“雪倾舒,你别这样行不行?”一个落尘都够我受的了,他还来添乱,那边厢轩辕黄帝和蚩尤都不好惹,我这究竟都是招谁惹谁了。
看不得我脸上的哀怨,雪倾舒慢慢放松圈制在我腰背上的手,落寞的起身,声音暗哑道:“我去给你打水。”
望着他寂然的背影,我也于心不忍,可此时的处境,我真的无法给他任何期望。
隔日,几月未见的落尘落大仙儿终于现身了,但并不是来见我,而是身负要事来与轩辕氏商议。
当时我正在轩辕黄帝议事的屋子隔间打坐修行,听到时隔几月的声音,忍不住就做了回扒墙角的小人。
偷听不是我所愿,我只想看看落尘而已,所以他们究竟谈了些什么,我有一句听一句,完全没有放入脑袋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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