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的。
从高处俯视银河,一粒粒星子犹若洒在黑色幕布上的碎钻,闪烁着靓丽夺目的光芒。
落尘化回人形,把我拉坐在银河岸边一朵飘浮的云朵上,指着银河中一簇密集的星云道:“天上的每位神仙都会在银河里对应有一个星座,你看,那个形似两根展开翅膀的星座就是你。”
我顺着他的指引望过去,想起前些时日陶潜给我雕刻的玉佩也是以羽翼为主调,我不由纳闷道:“你不是也有翅膀?为何我的星座是两根翅膀?你呢?难道你的星座也是用翅膀来象征?”要是天上的神仙有羽翼的全是翅膀型星座,那……天界就该改名叫鸟窝了。
“自然不是,”说着,落尘转手指向另一边,“我的标志是龙头,你看那斜上排列的星辰,是不是很像我化身为龙时头上的龙角?”
我点点头:“倒还真有几分相似,”回眸,“为何我的象征会是羽翼?”
“因为你的羽翼是全天下最美丽的。”落尘也回眸,恰与我看过去的目光相对,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两颊微微泛红。
“是么?如何个美丽法?”再美丽不还是被天下人厌弃?再美丽不还是一个跳梁的小丑?再美丽顶多也就是只毛色鲜亮的母鸡?
我在心中犹自腹诽着从前的自己,落尘已是陷入了回忆。
他目色深远,语调微显沉哑:“你的羽翼很大,张开时就像蝴蝶的翅膀,不管有没有阳光的照射,它们都会散发出金黄的光芒,贵气而奢侈,就像你一样,总是给人以高高在上的感觉,趾高气昂,从未将任何上仙放到眼里,除了中央天帝,你不会多看任何人一眼……”
“等……等等!”我出声打断落尘,发现他正陷在自己的回忆里太深,根本没有在意我的打扰,情急之下我抬手捂住了他还在一启一合的嘴巴。
落尘回神,眼神莫名,有些微的震惊,似还有不易查见的惊喜。
悻悻收回手,我说:“等等,你说什么?我……哦不,是曾经的我,高高在上?趾高气昂?从未将任何上仙放到眼里?”是这样吗?为什么与陶潜传递给我的信息完全不符?也与我所猜测的相去甚远。
难不成……是我理解有误?
我说:“怎么可能?!那时候我仰望你们还来不及呢,不信你去我天界的住处看看,那里明明就有我仰慕憧憬你的证据……证据……”对上落尘忽而变得疑惑的目光,我自动放弱了声音,也意识到说错了话,可该说的都说了,一切为时已晚。
“你、你说你仰、仰慕我?”落尘一张小脸上是写了多少不可置信呐,导致他那张小脸是又红又白,粉嫩嫩的秀色可餐。
我吞了下口水,说:“……我有这么说吗?”
“有!”落尘扭脾气上来,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术,在我和他的面前突然多了一堵雾障,而雾障上,此时正上演着刚才我口无遮拦的一幕。
画面定格在我说出“那里明明就有我仰慕憧憬你的证据”这一幕,落尘指着雾障上的画面,神情羞涩,目光却是大胆而放肆:“你要不要我再把这一幕放一遍!?”得了理的落尘,也有依依不饶的一面。
我挠挠头,目中露出不耐,无可奈何道:“我信口胡说的话你也信?”
落尘落大仙儿又被我的话重创,那副惹人疼爱的小模样又次勾起我的怜悯之心。他道:“有些话即使是信口胡说也是无可扭转的事实!”我发现,落尘落大仙儿看起来就一小白兔,实际上老谋深算的功夫一点也不比其他人弱,而且脸皮儿厚得扎上两针都不带冒血汁的。
感叹一回我的识人不明,我说:“我说什么就成了不可扭转的事实?落尘,你可别胡思乱想。”我语带警告。
落尘失望的转开头,眼睛盯着银河内以我命名的小星团,好像怕那蹙星团突然消失似的。
我心中也忧然涌起一丝波澜,人死物亡,或许哪一天我从这世上消失,这蹙小星团就会跟着一同消失。
不知这样并肩坐了多久,眼前漂浮的星体令我眼皮愈见发沉,正想着要不要和落尘说今天就到这里时,嘴角忽而一凉。
我明白那触感代表着什么,所以即便很震惊,我也没敢侧头去看落在嘴角的是什么。
银河之边很安静,安静得我可以清晰听到落尘吹拂在我耳畔的呼吸。
“中央天帝给不了你快乐和幸福,我可以……”一吻落下,落尘没有当即离开,而是借着彼此咫尺的距离,他于我头侧轻轻耳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