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上姜九黎,脑海里那条蛇被断成两截的画面久久挥之不去。我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姜九黎说着话:“听说遇见蛇过横路,近期会下雨。”
姜九黎银白色的眉毛半挑:“听谁说的?”
“呃……”我还真不知道听谁说的“这个……或许是失忆前有人和我说过吧,挺灵的,你看今天天气这么闷热,保不好晚上就来一场雷阵雨。”
姜九黎手搭凉棚遥遥望向天际,天空依旧湛蓝,白云一朵一朵,雪白而硕大,低低的压在大地上方。他点点头:“确实有那么点将要下雨的感觉”谑笑的垂眸瞟了我一眼“你懂得真的不少。”面上毫无尊重,他语气中不加掩饰的赞赏确无由让我开怀。
我淡淡笑了笑,也不和他谦虚,扬着下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那是,我懂得可不止这些,以后可要跟妹妹我好好学习呦。”
玩笑着,我和姜九黎来到目的地。这里应该算作皇室里的试验田,作物品种并不单一,此时正是授粉时期,姜九黎选在这个时期对农作物进行观察,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人才。
从老一辈的经验中,这时代的人们已经意识到作物杂交的好处,不过也只是个雏形,对于什么是杂交,或者杂交的真正意义,他们还无从知晓,更是对此一头雾水。
关于生物这方面的知识,我脑中的存储量实在有限,也就大概知道一些所谓的常识,对于这些个要考验专业技巧的东西,还真是为难我。姜九黎关于这方面的知识对我进行过探究,不过看我一脸茫然。问一句我回一句“不知道”终其种种原因,姜九黎打消了从我身上获取不属于这个时代知识的想法。
傍晚。果不其然,一场大雨像是与我们约定好了一样按时到来。在暴风骤雨之中,姜九黎看我的目光又次转为炽热。我只得躲在蓝光保护罩的一个角落里,他只要敢靠过来一步。我就用身边小石块砸烂他的脑袋。
这次暴雨来的比之从前任何一次都要凶猛,且不说暴雨之前那阵狂风吹倒了多少谷物的秸秆,就是那伴随豆大的雨点而来的冰雹粒子,都够不远处那片水田中的水稻受的了。
我看到姜九黎眼中的炽热被一层担忧笼罩,明白他这是为难得生长起来的农作物忧心,败家同情心又噌噌蹿了出来,我张了张嘴。最终没忍住,安慰他道:“你、你别担心,植物都是有一定的抗灾能力,这种规模的冰雹它们还是能靠自身能力抵御的,真、真的,你……呃……你别用这种目光看着我行不行?”好吧,都怪我多嘴,本来被担忧掩去的炽热,又一次回到姜九黎眼中。
姜九黎的担忧慢慢隐去,整个人重新恢复沉稳淡定。透过蓝光保护罩,他举目望向电闪雷鸣的天空:“其实上天很自私。”
“……诶?”姜九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忍不住疑惑闪烁的小目光朝他投去。
从坐着的地方起身。他向我走来,我防备的向远离他的方向挪开,然保护罩就那么大,我挪来挪去最后还是被他扯到了身边。靠着我,他悠然坐下,我们现在正躲在空阔的田亩〖中〗央一株万年老树下,这景色若是从远处看,不失为一幅唯美的画面。
靠着我,他目光又次望向被乌云遮掩得严严实实的天幕,一道闪电从天际滑过,瞬间一声巨雷接踵而来。他说:“民间一直传言,说这雨水都是雷公电母所做,其实不然,雷公电母只不过是天界那群老东西的刽子手,专用于惩治不服从其命令者,而落入民间的这些雨水,呵——”姜九黎轻笑,笑声嘶哑而带着一丝忧愁“或许连天上那些专权的老东西,也弄不清这些雨水从何而来。”
我眨着眼睛,闭目缓解适才那道闪电带给我的影响,没怎么弄明白姜九黎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思量半晌,我缓缓张开眼睛,目中若有所悟:“按着你的说法,这世上应该有天界和人间之分,而无论天界还是人间,都要遵循自然法则……是这个意思吗?”
经过一天的忙碌,姜九黎有些疲累,他将整个头的重量都寄托给我的肩膀,我身体一晃,费了好大力气才维持住平衡。
他说:“是,也不是,除了天界和人间,天地之间还有妖邪鬼魅等等,不过就像你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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