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男人狐狸眼斜挑,眸中紫金色光芒闪动:“为什么不能是我?”
一步站到他面前,拉开他我进入在我眼里已经不算是秘密的密室,偌大的密室里,除了一张放满书信公文的桌案外,就是一张……超大型的梳妆台。
梳妆台?
对,梳妆台!
在一个男人的房间里,看到梳妆台这种东西,除了意外之外,更多的是别扭。
拿起梳妆台上一盒褐色胭脂,放在手中看了许久,我才举起问仍站在密室入口处的男人:“……这是怎么回事?”
男人耸耸肩:“就如你看到的。”
“我不懂……”收回目光,又次看了看手中红褐色胭脂,这一刻,我是真的不懂了。
满桌子都是各种颜色的胭脂,还有各种型号的化妆刷,除了这些,别无它物。
捏着手中的胭脂盒,我抬首望向梳妆镜中的自己,声音飘忽的问道:“禾延悦呢?”
不是说禾延悦回来了,为何出现在他屋子里的,却是相传与他不睦的禾契笙?
有些事情,即使心里想到了,我却不愿去相信,可是,事实就是事实,就算我再不愿接受,事实终究会摆在我面前,谁也无法去改变。
男人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直到我身前半步远,他停下不再前进,从我手里拿走胭脂盒:“我就是禾延悦。”
一刹,镜中的我震惊地瞪大眼睛,还是刚刚那句话:“……我不懂。”只是语气已与刚刚有很大差别。充斥着不可置信。
“我不想再对你隐瞒我的身份,”男人说,“可是你得为我继续保守这个秘密。”
捂起耳朵:“我不要听秘密,这样的生活太累!”
男人一点一点将我捂在耳朵上的手撬开:“我就是因为太累了。所以才想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与人分享,这份疲累才会减轻。”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侧头向他低吼。
他府头向我靠近。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强行与我和他的距离又拉近些,已经可以感受到他喷吐在我脸上的呼吸:“适才是谁说如果我不出去就死守在外面不离开的?我现在满足了你的愿望,你却要反悔吗?”
“我只说要进来参观参观,又没、没说想知道你的秘密。”别扭地与他错开目光,可喷在鼻尖的呼吸太过真实,我根本无法忽视。
他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鼻尖擦过我的脸颊,软软的红唇贴上我的耳根:“只要进了这密室,也便是知道了我的秘密,你还想如何狡辩?”挑逗的语调,却听得我心惊胆战。
“我、我……”我语滞。弱声道:“我没有狡辩……”
在我心惊胆寒的同时,语调轻佻却饱含威胁的男人忽然就垮了肩膀,长长的叹息无不在表明他的无奈。放开被他扣在掌中的后脑,他后退与我来开一个安全距离,回身也不知道是触动隐设在何处的机关,密室入口处的石质书橱轰然关闭。
回身,看到我一副防备的样子,男人低低一声嗤笑:“丫头,躲我那么远。是怕我杀人灭口?”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语气里仍存着几分质疑:“你真的是禾延悦?你、你怎么可能是禾延悦?”视线扫过男人一身洗白的长袍,确实是禾延悦惯常的打扮,但他的脸……雪白的皮肤上哪里还有赤褐色疤痕的影子,眼睛更是此刻最能标志他身份的紫金色。
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我盯着男人的眼睛。双目瞬息瞪大,似是发现我在怀疑什么,男人嘴角勾勒出狐狸一般的奸诈笑容,但语气却是难得的郑重。他说:“其实眸色也不是不可以改变,自然,改变眸色要耗费我大量功力,所以这一段时间,我尽可能做出禾延悦外出的假象。”
“眸色可以改变……可是……”想起曾经的过往,我眼神不由黯淡,他当时是在骗我……是吗?
到了这个时候,男人的身份也不再是谜团,是的,此时此刻,站在我面前的男人,这个嘴角斜勾,狐狸眼微弯的男人,正是据说被新皇传去皇宫的禾契笙。
禾契笙啊……他骗我的,何止是眸色可以改变一事,在我这里,他本身就是一个天大的骗局!
禾契笙说:“最初我并不知道眸色可以改变,所以当时在前往京城的路上,我迫不得已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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