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有种瞠目结舌之感,我惊诧道:“濡以沫……他、他何时有如此本事了?”这也太牛x了吧,看眼色也就是比之飞僵高一个等级的黑瞳白羽旱魃,怎么的听莫及的意思,好似比之成考和路冬青的本事还大捏?
“你不用惊异,”莫及说,“其实我也是与濡管家深入接触之后才知道,其实他是……”
正在莫及想要更明确地向我说明濡以沫缘何会有如此成长时,济世浮笙内的一个小徒突然急匆匆地跑来:“城主,宫中传话让您现在过去一趟。”
我和莫及同时看向禾契笙,禾契笙朝我们点点头,便和前来通报的小徒消失在济世浮笙内堂。
自从到了京城,禾契笙一直都很忙,忙的重点自然不是京城倾城雅悦分店的生意,禾延悦不在,济世浮笙的担子无疑就落在了禾契笙的身上,平常小事小徒和下人们自然能够解决,可如同上次安青系突然到访所要求的令济世浮笙出一万家兵这等重要的决策,就得交由禾契笙来处理。
和莫及在原地又站了片刻,无法按照原定计划去向濡以沫道歉,一整天也不见得会有其他重要事情,索性邀了莫及去我那间“鬼屋”小坐一会,莫及欣然同意。
一直以为我就可以这样躲在倾城雅悦里逃避一辈子,事实却无时无刻不在说明缘分这个东西,真的是想躲也躲不掉。
回到房间,我请莫及坐在桌旁,为彼此各倒了杯茶。仔细听他回忆起我“死后”不在黑暗之城的这段日子。
自从我在昰宿山遇难之后,整个黑暗之城就彷如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不过这只是表象,内地里。却是有人悲痛有人庆幸。悲痛的,自然是副主府里那些曾经与我有过交集的旱魃,再者便是苍林沐和风飞廉等与我往日交好的人;庆幸的……提到这一部分人。莫及脸上现出深思的神色,惧怕被排挤的下等旱魃是这一部分人的主力。
莫及说:“从我和濡管家多天潜伏在那些袭击你的僵尸群里来看,我觉得筹划半月前袭击的背后主使,同站在庆幸你‘死亡’的一方。”
“你这样怀疑不无道理,”我点头赞同道,“那你认为,是谁这么盼着我死?”
默然片刻。莫及摇首:“……这不好说,能够成为那些僵尸的背后主使,必然在黑暗之城中位高权重,但经过暗地里的观察,无论是路、成两大家族。还是黑暗之城中其他名门贵馈,没有符合这个背后主使的人。”
莫及出身卑微,但他手底下自是有一些会见缝插针的“卑微”人,他手中所掌握的消息,不会比苍林沐或是两大家族的族长少。
可谓前有狼后有虎,素和沉睡带给我的危机尚未解除,现在又多了个“背后主使”,我这小日子,还真是四面埋伏四面楚歌四……四不出来哩。
长叹一声。对前路却是更加迷茫,我说:“你觉得你口中的那个‘背后主使’会是素吗?”
莫及立即摇头:“不可能。”如此肯定,不觉都令我诧异。接收到我的不解,莫及解释说:“从前我们四兄弟一直生活在黑暗之城的最底层,各种或是冠冕堂皇或是肮脏的交易都见过,多年来组成的消息网确实不如魔王部下所属的消息组织。但我可以很有信心的说,在黑暗之城中,我手上的消息一定会比魔王掌握的消息更全更准确。”
茫然于莫及突然对我说这么多,我抿了抿唇:“然后呢?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感觉咋那么像他在转移话题捏。
莫及自不是要转移话题,他只是想坚定他在我心中的公信力,不过显然,他想要得到的效果并不如他想象中的好。
挫败地垮下肩膀,莫及有些无力地说:“……小陶,你要相信我。”
“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你没觉得么?”顿了顿,我抬眼紧凝着他。
莫及怅然一笑:“失而复得,就会患得患失,小陶,”突然抬掌抚上我放在桌面上的手,表情坚定不容我拒绝,“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也不要再做伤害大家的事情。”
目光闪了闪,知道他仍是在埋怨我劫后余生没有率先回去找他们,我佯装听不懂,眼中一片茫然,却勾回原来的话题,问道:“既然你在黑暗之城里的消息网这般雄厚,那你说说,你是凭何判断那个‘背后主使’不是素?”
“经过昰宿山一事,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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