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观其四周的房屋设置,这应该是谁家府邸的后门处。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就听米糊糊一惊一乍地吼道:“哇哇,我们终于到济世浮笙了!不知道世主看到我们,会不会惊讶的昏过去?”
面糊糊面无波澜,拆米糊糊的台一点也不含糊:“世主是神医,就算是你昏过去了,世主也不会因为惊讶而昏厥。”
米糊糊撇嘴挠头,但还是承认道:“你说的有道理。”
耳听着“世主”,我立即想到禾延悦那张横贯着疤痕的脸,不及马车停稳,我就在易初莲的阻拦下奔出了马车,嘴巴里惊喜地叫道:“什么?济世浮笙?这里就是济世浮笙吗?禾延悦在哪里?我要见禾延悦!”
才下了马的禾契笙听到我的叫喊,脸瞬间黑了黑:“真是想不到,禾延悦在你心里位置这般重要,唉——可怜我帮了你那么多,到头来却只赢得你一句‘死奸商’。”顺手将马缰绳甩给近前的面糊糊,禾契笙拍着手抖着一条腿,流氓样十足。
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这条命是禾延悦救的,他在我心中的位置自然不是某些奸诈小人可以相提并论的。”说着从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反身走向不远处的济世浮笙后门。
易初莲从马车内探出半个身,对我和禾契笙的对话表示无奈,摇了摇头,轻叹道:“我只能送你们至此,出了这么多日京,也不知道皇宫内都发生了什么变化,我就不陪你们去见禾世主了,给我带去一个问候,就说我改日一定登门拜访他。”说罢,易初莲看着我和禾契笙的目光笑意凌然。
禾契笙向易初莲拱手致谢:“那禾某就不再多做挽留,新皇登基仪式之后我们再见。”听罢,易初莲颔首同意,回目望了眼前方领路的常公公,常公公会意,立刻吩咐侍卫和车夫开路。
看着缓缓驶动的马车,我忽有些舍不得,轻叫了声:“莲儿……”
易初莲转眸看了看我:“虽然皇兄不许你入宫,但公主府的大门时刻为你敞开,若是觉得无趣,就来我的公主府。”我应声点头,马车已经驶动,易初莲和她的大队侍卫也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
待易初莲的马车走远了,身旁禾契笙突然哼哼道:“从前怎么没见你与公主这般亲密,临离了,倒是依依不舍起来。”
我斜睨了禾契笙一眼,弯起手肘,猛地朝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记重击。禾契笙吃痛,弯下腰去急声痛呼:“丫头,就算你谋杀我成功。倾城雅悦的代理城主也不会是你。”某奸商恨恨。
我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谁还稀罕你的代理城主,等一会儿见了禾延悦,我向他讨个代理世主。不比你那代理城主强?”人间正道是沧桑啊!!
禾契笙没说话,嘴角却漫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如同一切事情都尽在他的掌握,又似乎是……我根本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咳咳,不管他那笑容代表的是什么意思,总之都不是我喜欢看见的那种。撇了众人,我径自朝着济世浮笙的后门走去,在门前站定,我抬手拍了拍门板。
不久之后。就有医馆的小徒过来开门。开门之际,看是一个面生的女子,上下将我打量了一番,而后问道:“姑娘你找谁?”
我眨了眨眼睛:“我、我找你们世主,禾延悦。”
小徒脸上浮起一丝嫌弃来,却是恭敬弯身辞谢:“世主他已经出门两月有余,尚不在府内。”
“呃……”这回答好,一下子就把我下面所有的话都给噎回去了。
不远处禾契笙隐忍而笑,几步上前,气势十足地说道:“他不在最好。去给爷准备几间房出来,爷要在京城暂住几日。”
小徒闻声向禾契笙望去,一看之下,扫去适才一脸的嫌弃。反是惊喜交加:“城主!城主?真的是您吗城主?”那小模样,嘴巴上挂两条哈喇子他就是个小哈巴。
禾契笙点点头:“是爷我。”随即眼神示意了一下门内,“你前方带路,给我挑几间能住人的屋子来。”
小徒嘿然而笑,已是前方带路:“瞧城主您这话说的,济世浮笙里有哪间屋子是住不得的。”
禾契笙颇为不给面子:“你们济世浮笙做的什么生意你也不是不知道,难保哪间屋子里死过人,爷我自幼怕鬼,我可怕半夜睡得正安稳,身上突然摸上来一只鬼爪子。”
小徒哈腰陪笑着:“是是是,城主您说的是,小的绝对给您找一间没死过人的。”
我瞅瞅禾契笙:“你还怕鬼?”怕鬼还一爪子一只僵尸头?哼,我看是鬼不怕他都是天下一奇了。
禾契笙乜斜着看了我一眼:“自然,而且我最怕的就是女鬼。”
“去——睁着眼睛说瞎话!”
禾契笙笑得恁是天真无邪:“我也最怕丫头你。”
“呃……”脚步蓦地停在当地,我看看跟随小徒仍向前走着的禾契笙,“死奸商,你居然说我是女鬼!?”
济世浮笙的天空,划过我甚是凄厉的一声吼,除了院内树木枝桠上的几只飞鸟被惊起之外,其他人愣是全部无动于衷,该走路的走路,该看热闹的看热闹。在前方引领的小徒偷偷朝我所站的方向望了一眼,同禾契笙耳语几句,两人竟同时窃笑起来,笑容那个淫荡,直让我觉得那小徒绝对没和禾契笙说什么正经话,不过之后我问过禾契笙和那小徒,他们矢口否认,硬是不承认当时他们有说过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禾延悦的小徒很是乖巧顺从,为我们每个人收拾出一间房出来,禾契笙特别关照一定要给我弄间死过人的屋子,结果在禾契笙的屋子分派下来后,我率先挤进他的屋子,说什么也不回我那间“死过人”的房间。
济世浮笙很大,比北旻倾城雅悦后面的禾府还大。济世浮笙内一共被分隔出九个院落,所谓九九归一,正印证了济世浮笙的建筑格局。我们一行人被分配到了济世浮笙最南边的一个院落。院落不小,环院而建足有十间客房,即使再住进来几个人,这小院里都不显拥挤。
济世浮笙里不止今日给我们开门的那一个小徒,禾延悦的手下,大大小小徒弟起码就有一百人,这些徒弟性格各异形貌不同,举止差异也颇大,但都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喜欢禾契笙。他们愿意与禾契笙接触,这从今日所见的那个小徒就可见一斑,想想也不奇怪,禾契笙为人虽然奸诈了那么一点,但贵在和和气气,但禾延悦不同,脸上那道伤疤已经够慑人的了,还时时刻刻扳着张脸,也难怪他的小徒们会这般亲近禾契笙。
不过……他们世主和禾契笙关系那么不好,他们就不怕禾延悦哪天一个不高兴将他们当成小白鼠做科学实验?
对于没能见到禾延悦,我微觉遗憾,吃饭时又逮了今日带我们进府的那个小徒:“禾延悦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小徒颇感为难地看着我拉在他胳膊上的手,转眸求救似的望向禾契笙:“世主他向来喜欢游历,少则一两日便会回来,多则……一年半载也是有的。”(未完待续)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