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反证我从前反悔的事做了不少,也不在乎这一件两件。“我神色忽然地说道。
濡以沫再次语滞,手足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放在哪,明显是因为我的话着急了。这时,正在那里记笔记记得彷如身处无人之境的成秋碧突然插口道:“濡以沫,争得一时口舌之快又如何,反正你已经知道她一定会携你同去姬道长那里修习,你就让她这一刻。”说罢幻化出的狼毫笔继续酣畅淋漓地在一方水晶样的纸张上挥毫起来。
刀子悄豆腐心,说的就是我这种。被成秋碧揭了老底,我也不在乎,但吓吓濡以沫还是必须的。撇撇嘴,我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要是把我逼急了,我芈陶叶的豆腐心照样可以化作胆结石。”
呃,………,这啥破比喻。
我这方悄悄话聊得不亦乐乎,另一边成秋明大眼睛都快凸出来了,而〖中〗央黑云屏幕上方悬浮着的姬公孙,则对我们彼此敌对的态度不甚在意,该讲什么还讲什么,唾沫横飞的古战场,唇枪舌剑的法术技巧,听得旱魃和妖精们那是神乎其神,所以说,忽悠人也是一种技术活。
甚是佩服姬公孙这个技术工种,出于对他的这种佩服,我煎熬地听完他的下半场布道,同我一样煎熬的,自是还有那个整整一个时辰都用仇视目光盯着我的成秋明。
布道结束,黑云屏幕率先消失,在黑云幻化出的种种画面消失的一刹,我真的担心坐下的那把水晶椅也随之消泯。还好,还好姬公孙还考虑到像我这种没有翅膀的人群,在水晶座椅安全着陆在草场后,倏地一下,便全全化作剔透的水珠,然后在太阳的热度下,顷刻间就被蒸发。
既如此,草场上的旱魃依然不见少,只见里三层外三层,姬公孙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本是想要问问他什么时候给我上修习法术的课,但见那密不透风围上去的雪白翅膀,我立生退却之心,想着他上午要来修炼场布道,晚上又要回养尸地取养僵尸,那能空出时间打理我的,就只能是下午了。
因此,在草场上的此起彼伏类似于追星的声音中,我和濡以沫、
成秋碧悄然走出修炼场。不出意外,在刚走出修炼场那高大的围墙后,前方的去路就被从天而降的十余对白色翅膀堵住。
堵住我的,正是成秋明和她身边那阵势强悍的保镖团。瞟了眼跟在成秋硐身侧的莫及,忍不住皱眉,却也对他强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笑容来。至今为止,我在他的身上,没有感受到危险,而且看他的眼神,并不像和成秋明串通好了要来算计我的,既是这样,很有可能,他会成为我对付成秋明的一个凭借或者,利器。
交一个朋友,远比树立一个敌人强许多。这是我在我和成秋明的关系上,得到的教训。
“梦魅儿,你不要得意,很快,很快我就会让你尝到比之上次还要剧烈还要耻辱的痛苦。”
她说的狠绝,说实话,我很怕,怕得小腿都有些打颤,不过凭靠着姜九黎离开时的那番话,我还是尽量表现出不在意,我说:“是么?
那可要快点,不要让我等得太久,我最讨厌让我等的人了。”
成秋明根本没期望我回话,因此直接无视了我的回答,转而目向濡以沫,蔑笑道:“濡以沫,不要后悔你今天的选择。”
濡以沫应声垂下了头,又似觉得这样不妥,在成秋明转身之际,抬起头来。说到底,他对成秋明还是有着感情的,听到她对自己说出那般语气嘲讽的话,在他的心中,不可能不伤心。
他出声唤住成秋明,不过成秋明脚下的步子只是一顿,瞬即又飞快的向前走去,疾行几步,借助惯例,翅膀优雅挥动,风势渐起,她那无论从前还是从后看去都令男人们折杀的纯情身影一飞冲天,只余下方还抬头仰视的濡以沫,目光中更加被一抹蜘橱纠结占据。
我说:“你还是舍不得她的,是么?”
“…不”不知过了多久,濡以沫才说道:“我只是突然发觉,她似乎,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不止没有喜欢过,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是厌恶着我的。”
我没有说话,因为他猜测的,正是事实。女人看女人,往往要比之男人看女人更加全面透彻,在我眼中,成秋明,只是为了给自己在梦魅儿这里放置一个自己人,才同濡以沫这般“亲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