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心想帮张福来的,可外面的人这么多,她就只有一张嘴,怕才说一个字,那些人的口水就可以把她给淹没了,而张喜来同样是张祥来的亲妹子,张包氏也在那里坐镇,她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张祥来也是唉声叹气的。
听那些人如此挤兑阿福,他恨不得上前撕烂了她们的嘴,尤其是张喜来这样的煽风点火,更是让他的怒气到达了顶点。
可他还有理智。
如果就这样怒气冲冲的出去了,恐怕对阿福更为的不利。
在厨房里焦躁的转了几圈,他望着锅里沸腾的热水,还有昨天张妈妈他们带来常府的几样糕点,对李莲花说道:“把这些端出去,我就不信还堵不住她们这些长舌妇的嘴!”
李莲花眼睛一亮。
偏僻山村,食物缺乏,能够填饱肚子都已经算很不错了,更何论吃什么糕点了。
有了这等新鲜吃食,想必会转移话题。
李莲花忙依言照做。
谁曾想,那些人在吃了糕点之后,更加在那里对比张喜来和张福来了。
有个长得粗壮,皮肤诱惑的妇人在连吞了好几块糕点,又偷偷的藏了几块在袖子里之后,露出泛黄的牙齿,高捧着张喜来说道:“我就说阿喜是个有福的,我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今天多亏沾了阿喜的光,我才能尝到。不像那个阿福呀,她嫁人这么久,上次还带了她男人来,我不说能吃到他们的喜糖了,就连她的男人我都没有照面过。你们都是同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差距这么大的?”
张喜来故作好心为张福来解释说道:“婶子,这也不能怪他们。我那妹夫的家虽是小四合院,是他们李家村独一无二的,可家境却跟别人无二,还要装着表面的功夫,怕别人把他们给轻瞧了,当然就会疏忽了一些,而我那个妹夫,人很文静,也不爱说话,听说一直被他娘压制在屋里头读书,一年到头不出门,你没有见到也不奇怪。”
“瘦子装什么胖子?还读书?也没听说他读出个什么名堂来!”笑嘻嘻的望着张喜来,夸赞她说道:“你是最为有福的,听说常大少爷人不仅长得俊,肚子里也有墨,而且还考了个秀才呢!我真是羡慕你,能有这样的好运道,你可得好好把握这样的机遇,下半辈子的福就享不光了!”
“那是当然!”张喜来斩钉截铁的说道。
张福来本不欲理会他们的。
在她的眼里,她们只是会咬人的狗。
总不能狗咬了一口,她再咬回去吧!
这不是跟畜生一般见识了吗?
可听她们竟然非议起李显,她不想沉默了,势要拿起打狗棒好好的教训这些人!是以,她喊了一声那粗壮的妇人,状似很关心的样子,说道:“婶子,我昨个儿看见长得挺周正的漂亮姑娘跟你家男人说话呢,说是不管你男人有没有婆子都跟定了他!还让他别怕你,你打算怎么办呀?是不是该好好的准备着给你家男人娶小?”一听,妇人立马上火了,捋气袖子,准备干架的姿势,怒气冲冲的质问张福来,大声吼道:“什么?哪个不要脸的小娼妇!竟然敢勾搭我男人?天底下就没有别的男人了?还上赶着做别人的小妾?这他妈的不要脸的,这种女人我非得打死她,看她还敢不敢发骚勾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