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想,我今后的男人就是要像他如此出色,才不会辱没了她的美貌和身段。
遐想无极限,张喜来陷入了美好的设想中。
理想很美满,现实很骨干。
想得正美的时候,马匹快速经过她们,马蹄扬起一阵阵的尘土,呛得她们直咳嗽。
大柱媳妇更是小声抱怨道:“原以为是挺俊美的少年郎,却是一个只会蛮横直撞的鲁男子。”
张喜来却道:“我要力争坐在那马的上头。”双眼亮晶晶的。
闻言,大柱媳妇惊愕。
没曾想张喜来有这么大的志向,有点好高骛远。
开口要劝说几句她不要这么的不切实际,脑中又想到张包氏对张喜来的期盼,日日嘴里念着她家阿喜今后要享福的话,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想着万一她今后真有这么大的能耐,她今天的话不就是纯粹找晦气的吗?就是没有,也不好说,人各有志,何必管这么多,反正她跟她也不是熟悉的到推心置腹的份上。
有些时候这世界就是这么的奇妙、邪门。
大柱媳妇和张喜来议论的对象竟然折返回来了,端坐在马背上,俯视着对她们抱拳说道:“刚才真是对不住了,让嫂子和……小娘子受那尘土的累了。”看到张喜来眼睛一亮,说话也有微微的停顿,心道:在这荒野的对方竟然能遇到如此出色的小娘子,看看那身段,再看看那雪白的肤色,啧啧啧,真是难得!
刚才马匹经过,风带起来了张喜来帷帽垂下来的纱巾,露出了她那娇媚的面貌。
少年郎本是一瞥,却被张喜来的容貌给惊愕住了,想了又想,折了回来。
山野能出美人那可是难得,他要是不搭讪几句的话,也枉费了大远从城里来,一路来的劳顿,当然要好好消遣番,回去也好在那群狐朋狗友面前吹嘘。
大柱媳妇警惕的把张喜来往身后藏,客气的道:“小公子严重了。”然后,强拉着张喜来往前走。
张喜来不想走。
这是多难得的机会啊!
说不定才子佳人的佳话就从这尘土引发的呢!
无奈的是大柱媳妇抓得她好紧,要挣脱也挣脱不开,也不好使力的挣开,被后面的少年郎看见了岂不是很丢脸?可她真得不想错过如此好的机会,眼珠子一转,耍了把小心机,用没被大柱媳妇握住的手轻轻撩起纱巾的一角,转头浅浅的对那在马背上的少年郎矜持的一笑,然后又慢慢的放下了纱巾,低眉顺眼的跟着大柱媳妇往前走。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张喜来把这浅笑的尺度把握的非常到位,既不让人觉得轻浮,又显示出了女儿家的娇羞。
少年郎看得眼睛发直,盯着张喜来头上戴的帷帽点缀的迎春花,抚掌轻轻的吟诵道:“覆阑纤弱绿条长,带雪冲寒折嫩黄。迎得春来非自足,百花千卉共芬芳。”诵完,又感叹了句道:“真是好诗配佳人!”
身旁下人装扮的小厮赶马上前了几步,笑嘻嘻的说道:“少爷,我们要不要去问问路?”
少年郎斜睨了一眼小厮,嘴角一勾,双腿一夹马腹,赶上了前方的大柱媳妇和张喜来,谦逊的问起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