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那股子柔顺就会消失殆尽,对他很不耐烦,就连在床事上也是敷衍的很,很不喜欢他触碰,仿佛做那夫妻之间的事情会玷污了她一样,让他很难受,而且更让他心里有疙瘩的是,初次汪氏没有落红。
关于这件事情,狗剩没有问,心里也明白,汪氏的清白恐怕是被曾经雇主里的哪位主子给夺去的。看看他那在城里大户人家当差的小妹黄丫就知道了,年仅不过十三岁,早被小少爷给勾搭走了清白,再比较汪氏不输于黄丫的容貌,还有身段,柔得要滴出水来的声音,那就更不用说了。
其实对于落红不落红的,他也就当时失望了下,毕竟他自身的条件也不好,家里不仅穷,负担也重,下面有两个弟弟,一个弟弟也要等着娶亲,他的腿脚还有些不好,走路有些坡,年纪相对别人来说也有点大了。可能娶到汪氏这样如花似玉,还没花钱就娶进门的媳妇,他应该要谢天谢地了。
只是人总是有**的。
刚开始的时候,汪氏也算不错,他就会感概她是完全属于自己就好了。
如今,汪氏变得越来越躁,尤其是有了身子之后,对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还在暗地里骂他是瘸子。
他是人,是活生生的大男人,面对妻子的辱骂怎么会高兴?
人在不高兴的时候,总是会想很多。
就算她现在怀了自己的孩子,可想到她那里曾经有男人进去过,就觉得孩子也不干净。
现在又见汪氏要吃人的面孔,他自觉的走一边去,眼不见心不烦。
汪氏不屑的瞥了眼狗剩,也并不在乎。
她从未视狗剩为后半辈子的依靠,管他高兴不高兴呢。
只是今天在一个丫头片子的手里栽了跟头,听公婆的语气也不会给她出气,还让她今后躲着那丫头走,这气就越发的旺了,暗自下定决心要找回场子,给那死丫头好看不可。
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她要好好了解那家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如果能从他家弄点银子出来,打打牙祭那就更好了。
眼珠子骨碌碌的一转动,汪氏放下了身段,坐到自顾埋头编竹篮的狗剩旁边,娇滴滴的说道:“狗剩,你都编了一整天了,先停下来休息下吧,看你虎口都出血了。”啧啧了几声,汪氏手若无骨般的爬上了狗剩的手背,轻轻的摩挲了那被竹条划伤的虎口,眼眸里透着满满的怜惜。
一看汪氏这样,狗剩知道她定是有求于他,也懒得跟她扯皮,直接问道:“什么事?”
抬眸见汪氏欲言又止的样子,狗剩没好气的说道:“要是为了吃肉的话,你还是先忍忍吧,家里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能揭开锅都算不错了,你也别仗着自己怀了身孕就要东要西的,爹和娘都过了大半辈子了,他们也还没吃过几口肉……”话才说到一小半,汪氏就已经坐直了身子,恼怒的喝斥道:“我是这样的人吗?我关心关心你一下难道还不行吗?就算我想吃肉,那又怎么样?我可是怀了你们家的大孙子,是你们家的大功臣!”挺了挺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声音故意拔得很高,让屋外的李大汉和吴氏都能够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