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树梢。
这一抹笑,就好像一只巨大的手,紧紧抓着唐晓的心。让她极度的不安起来。
这个人就是弘,她不会认错。她自从学会易容一来,开始留意人的眼神。因为一个人只有眼神不能骗人。弘眼神阴冷,她可以理解,但是唇边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笑?
就在唐晓剧烈的不安时,廉亲王和北冥雪和众多的侍卫相继赶来,火把点起,有人追去,可是忙活了半夜,也没有追上那人。
小念念就这样被掳走了。
唐晓半夜没睡,早饭也没吃。虽然是自己出的馊主意,但儿子被弘带走了不担心,还是骗人的。
万一弘或是魔衣也是易容高手看出了破绽怎么办?万一魔衣记儿子斩掉他一只手的仇把他做成工具怎么办?万一最后弘隽他们失败,儿子被他们作为人质怎么办?万一……
一大推的万一压的唐晓坐卧不安,偏偏还得平静着点不能表现的太过分。
毕竟着亲王府是不是绝对的安全不知道,而抓走的小念念毕竟也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表现的太着急悲切,反而起疑。
廉亲王布置完守卫之后,屏退下人和侍卫进来唐晓的房间。
“舅舅,掳走念念的人有线索了么?”唐晓看见廉亲王急忙问道。
廉亲王深深的看了一眼唐晓,这一眼里有埋怨,也有理解,有心疼,也有不舍。最后只能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南国小世子在我府里丢失,皇上会则其责任。小世子在大梁丢失,南国也有责任。毕竟留他们作人质的同事也又保护他们安全的责任。南宫逸轩今早对皇上发难,皇上已经安抚,并派重兵开始去搜寻小世子的下落。”
“我也有责任。”唐晓坦白认错。没想到她自作主张一个偷梁换柱的计谋,却让弘隽陷入被动。
“不,你做的很好。”廉亲王拉着唐晓的手安慰的拍了拍,“舅舅还有事,就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嗯。”唐晓点头,送走廉亲王,疲累的顺手关上门,去床上躺了,拉下床帐子之后,立刻翻开手掌。手心里赫然是一张纸条。
唐晓想着这纸条可能的出处,手一下抖动的仿佛拿不动这薄薄的一张纸。恐怕这上面都是责怪和埋怨。
艰难的,终于把纸条抖开。眼泪突然就流了满脸。
不意外,果然是弘隽的纸条。只是意外的是,上面没有一句责备,反而全是赞同。
弘隽比谁都知道,小俊俊对于他是怎么样的存在,对于唐晓又是怎么样的存在。唐晓既然能做出这个决定,就是已经是忍受了绝对的担心,而他除了能给觉对的支持她的决定,怎么忍心再有责备。
唐晓仰头,把眼泪逼回眼眶。五指紧缩,纸条紧攥成团,心里突然有一个冒险的想法。她要去救儿子,不管是为儿子是安慰着急,她等不了。还是为弘隽忍明明担心,却还对自己宽慰的用心。
这个主意一旦下了,唐晓本来揪紧的心瞬间舒展起来。
整理衣衫,净面,绾发,牵着瑞麟走出院子。
“如今外面局势不明,你若没有要紧的事,就在王府呆着吧。”廉亲王拦住唐晓,虽然不知道她想干什么,但是知道她绝对不会坐以待毙就是。但是皇上交代下,她绝对绝对不能出王府,现在非常时期,不能再有意外发生。
“舅舅,我就是突然想去看看喜宝和肖寒。不会有什么事的。您若是不放心我,就派守卫跟着我也行。”唐晓愁眉不展的说着。没有那种讨好的笑嘻嘻,也没有表现过分的坚强。但就是这种眼神,却让廉亲王无法拒绝。
“好,我派守卫跟着你。但是去散散心就回来,不要在外面多待。”廉亲王细心叮嘱着。
“嗯,我会注意的。”唐晓点头,牵着瑞麟出门的时候,已经有马车在外面等着。驾车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车后还有几个人跟着。
一行人在路上走,虽然有些显眼。但是如今皇城本就有些不平常,所以看见这样那样的马车也就不觉得稀奇了。
莺儿见唐晓回家似乎相当的意外,一见面就飞跑过来,紧紧拉着唐晓的手,恐怕她再走了一样。
“喜宝和肖先生呢?”唐晓一边把瑞麟交到莺儿手里嘱咐好好照顾一边问道。
“姐姐出去买菜了,先生在碾药。”莺儿笑嘻嘻的回道。
唐晓点点头,直奔后院而去。后院的回廊下,肖寒正坐在一个小石凳上,脚下是一个石头做的药碾子。双脚踩在碾子的木头柄上,膝盖一曲一伸,熟练且枯燥的一遍遍碾压着草药。
“你的身体好了么?就开始做这些。”唐晓上前蹲在药碾子前,有些埋怨肖寒。
“前天七七四十九天已过,我身上的毒已经完全解了。”肖寒停下腿上的动作,默默的看着唐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