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亲王眸眼瞬间焦灼又忧心,站在殿下,手心里都是汗。
“皇叔,不要担心。朕答应过皇叔,要给皇叔一个恩典的。所以不管皇叔看上了谁,朕都会同意的。”
弘隽的宽慰不仅没有缓解廉亲王的忧心,反而他眸色更见紧张。搞得弘隽也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让一辈子不动情的皇叔露出这样忐忑的心情。
后殿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雪娆粉红宫装的身影先露出来,然后是一个鹅黄裙衫的女人。
女人被两个宫女驾着,双手无力的垂着,头也垂着。一头瀑布一样的青丝从脑后披散开来,遮住容颜。
“淑兰,你怎么样了?”廉亲王一见到被宫女拖拽的邱淑兰,心里剧痛滚过,再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疾步迎过去,一把推开驾着邱淑兰的宫女,抱起软绵的女人。
雪娆看见廉亲王当着皇上的面也敢这样目无尊卑的抱着他的女人,眼角一抹狠戾闪过。
一个柔弱的女子,委顿在廉亲王的臂弯里。一头青丝从脸上滑落下去,露出一张苍白无色的脸孔。鹅蛋型的圆脸,黛眉弯弯,琼鼻挺翘。一双眼睛紧闭,眉头紧锁,好似在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弘隽也蹙起眉头,这个邱淑兰长的有些面熟。
“兰儿,你睁开眼看看长卿,是长卿无用,保不了兰儿的周全。”廉亲王抱着邱淑兰,悲恸欲绝。已过不惑之年,一生不近女色,据说喜好男色的廉亲王,现在的失态,把一切的传言都彻底的粉粹。
弘隽心疼皇叔的,冷厉的看了雪娆一眼,接着让身边的内侍迅速去传御医来。
鹅黄裙衫的女子被廉亲王的哀恸的声音惊扰,努力的颤动眼睫毛,终于慢慢睁开沉重的眼睑。一双眼眸好似起了层雾一样,朦朦胧胧的看着紧抱着她的男人。苍白的嘴唇掀动了好几次,才终于出声:“长……卿……我没事……”
一句声如蚊呐的安慰,让廉亲王眼角湿润。也让弘隽猛的起身,几步走到殿中相拥的男女跟前。
一双深潭一样清冽的眼睛深深凝视着邱淑兰的面孔,蓦地觉得胸口的喘息都要停止了一样。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怎么长的和……这样像!
弘隽猛的蹲身,一把将邱淑兰从廉亲王的手臂里抢过来。双目如炬的看着女人的容颜。女人惊惶的不知所措,知道不能漠视这个帝皇的注视,但却不由自主的去搜寻廉亲王的身影。
廉亲王似乎早已经预料到这种情形。看着怀里的女人到了弘隽的怀抱里,浑身僵硬,面容痛苦,只能一动不动的攥紧了拳头。
“来人,快来人!把太医宣到乾宁宫侯旨意!”弘隽急促的吩咐一句,抱起邱淑兰大步的出去长春.宫,奔着自己的寝宫乾宁宫而去。
弘隽这一动作,满宫哗然。
最奇怪的就是雪娆。她不明白,她实在不明白,一个偷情的秀女,何以能引起皇上这么大的反应。而且,乾宁宫是皇上的寝宫,就连她都没有去住过一晚。可是现在,一个不清不白的女人,皇上却亲自抱着去了他自己的寝宫。
长春?宫的热闹散场,雪娆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执起一个杯盏狠狠的掼到地上。
多好的一个机会,本想借着惩治廉亲王和秀女的私情博得皇上的好感和重用。也分崩他们叔侄的关系。可是谁曾想,那么好的戏码不按着戏路演,却是横生枝头,单单算错了弘隽这个皇上该有的正常反应。
“火儿,你说这是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不当场审问廉亲王和邱淑兰,却对那贱女人格外重视的模样?”雪娆精致的五官恨到扭曲,修整长长的指甲狠狠抠着桌角,折断三根都犹然不知。
一个身量颇高的太监上前弯腰跪地小心的拾起摔碎的杯盏,起身躬身说道:“娘娘,小心隔墙有耳。您这样不符合您一贯温婉娴静的性子。”
“不,本宫不要装了。装了这三年,本宫实在是装的累了。”雪娆火气不减,可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却是急忙转眼看了一圈殿里。殿门不知何时被火儿关上了,偌大了殿里就他们两人,雪娆长长松口气。
“娘娘,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您毕竟还只是个贵妃,还没有坐上皇后的宝位。而您的儿子瑞泽,还只是个皇子,没有任何封号。如今皇上又莫名其妙的从宫外抱回来一个孩子。瑞泽的太子之位就更是岌岌可危。所以,您现在还是要忍。”
叫火儿的太监躬身在雪娆面前,给主子分析着当下的情况。火儿三十左右岁,长的并不出奇。一张脸孔没甚特点,只是眼睛异常的幽深了些。实在和太监内侍这个职位有些不搭调。但也仅仅是限于现在,刚才,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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