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一切黯然失色的本事也有。
没有一个女人能把这两者并存,可是唐晓却把他们融合的很好。
低头,月白的袍袖上,覆盖着石榴红的挑金袖子。巧的是,石榴红和月白色之下,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正在有一下没有下挠着他的手心。
弘隽不觉得清幽的眸子越来越幽深。
这个小女人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她这是在玩火!
蹙眉看着唐晓,唐晓灿然的眸子轻眨,电力十足。
两人公然在眉来眼去,暗送秋波,雪娆看在眼里又怎么能坐得住。轻轻的推一推弘隽,撒娇:“师兄,她真的是你的旧识么?”
“雪娆,这位姑娘的确是师兄的旧识。但,是离开昆仑山之后的事,所以,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弘隽心里本也没有熄净的火渣滓,此刻被柔软的小手指勾了勾,蓝莹莹的火苗子瞬间又窜起一尺来高。但面上,却完全不动声色,转头,对雪娆轻轻的说道。
唐晓也转头,得意的看着雪娆,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唐晓以为雪娆会就此发脾气,可是她却只是闪烁几下眸子,恍然大悟的样子:“怪不得呢,雪娆不认识黑虎先生的夫人。”
“没事,现在认识也不晚。都在一个屋檐下住着,以后雪娆缺什么短什么,尽管和我说就是。作为女主人,自然是不能怠慢了客人的。”唐晓很大量的原谅雪娆,故意把‘客人’两字咬的重一些,气她。
唐晓的优雅得体只维持了一分钟,就忽然一惊一乍起来。
“呀哟,黄少爷,你的脸色真是不好看,是不是秋天太凉,您又大病初愈,所以受了风寒啊。雪娆,你这师妹怎么当得,你师兄穿得如此单薄,你竟然都不知道给他加件衣服。”
唐晓说着,还不避嫌的直接伸出手探向弘隽的额头,反来拂去摸了好几遍。本来凉浸浸的额头,非得说人家着凉了。
弘隽好笑唐晓的举动,吃不准她到底想干什么,但被这小手摸着挺舒坦,便也没有躲。
雪娆见唐晓如此勾引弘隽,胸口有些一起一伏,但说出来的话,绝对温婉:“是雪娆疏忽了,雪娆这就去给师兄拿一件披风来。”
唐晓讶然的看着雪娆离开的背影,暗自狐疑,自己的挑衅怎么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如此‘贤惠’的女人真是世间少有。
唐晓正纳闷着,石榴红袖子下的小手突然被反攥住,接着弘隽的声音在耳边阴测测的响起:“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唐晓转眸,伸手摸了一把弘隽完美无瑕疵的脸,占了大便宜的娇笑:“我想干什么,聪明如庆王爷还看不出来么?当然是要破坏你和雪娆的感情,不想你和那贱.人圆满了。”
弘隽眉角一抽,把唐晓的手又使劲攥了攥:“你在吃醋?”。
唐晓勾唇一笑,倾身附在弘隽的耳边吹一口温热的气:“吃不吃醋倒是无甚紧要,主要是你对我不忠,我心里不痛快。我一不痛快,就想让那个女人也不痛快。”
弘隽心里的火苗子蹭蹭的窜上眸眼,伸手一把拦住唐晓的腰,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是不是还想让我也不痛快来着?”
“怎么讲?”唐晓挑眉。偎在弘隽臂窝里,不躲不闪。
“刚被楼万红掳出皇宫,就成了黑虎的未婚妻,你这红杏爬墙的速度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快。”
“呵呵……好大的酸味,原来是王爷吃醋了呢。”
唐晓娇笑一声,伸手在弘隽的腰上捏了一把。弘隽心里一荡,眼中的波纹乱了步子。刚想再伸手把小妖精好好修理一番,却不想唐晓静施施然的起身离开。
唐晓迎上拿披风过来的雪娆。自顾拿过她手上的软毛织锦披风,回身仔细的给弘隽披在身上,嘴还不闲着:“雪娆啊,你的这个师兄可要看紧点。我瞧着,可是个风流种子呢。你如今身怀有孕,不适合闺房之事。这个时候,男人可是最爱沾花惹草的。”
雪娆脸色一白:“我师兄才不是那样的人。”
唐晓回眸,一副看傻瓜的眼神:“男人都是馋嘴的猫儿。馋嘴的猫儿吃不到嘴边的鱼,自然是要去外面偷腥的。”
雪娆气的使劲咬着唇瓣,泪眼朦胧的看着弘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弘隽瞧着唐晓的故意,被她说在脸上,倒也不着恼。只是有些头疼,这女人口无遮拦,就不知道什么事矜持,什么是该说,什么是不该说。伸手召唤小猫小狗一样,雪娆立刻扑进他的怀里,嘤嘤哭泣。
唐晓瞥眼冷哼,真是会装蒜。
雪娆现在是看明白了,唐晓此次来,就是来和她作对的,一直维持温柔的,小鸟依人的形象几近破功。此刻虽然是偎在弘隽的怀里夸得梨花带雨,但袖笼里的手却不觉得攥起来。想着,一定要把这女人弄死,省得破坏自己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