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起一声:“皇上驾到。”
王公公的话音一落,弘便一身明黄进来。
“皇上万岁万万岁。”宋寒肖对着皇上施礼。
唐晓试探着想要下地,但脚疼。索性有直接伸着两条腿坐着没动。
弘睨了宋寒肖一眼,没让他起来,而是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宋御医和唐医官的关系不错啊。”
“回皇上,唐医官的脚有伤,没有人照顾,小的便过来帮衬一下。”宋寒肖不吭不卑的回答。
“王绰,贤妃是不是被陈将军接回将军府了?”弘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问了一句不相干的话。
“回皇上,是的。”王总管上前回道。
“宋御医,贤妃脸上有伤,是你经手治疗的。现在她暂回将军府,朕也不能不管。所以,收拾一下,去将军府吧。贤妃什么时候好了,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唐晓一听,肝火蹭的就上来了。
宋寒肖不过是过来照顾自己一下,就被狗皇帝一句话给发配了。
陈芙儿那张脸是一辈子不会好的了,难道宋寒肖就要在将军府一辈子了?
“臣遵命,这就回去收拾,去将军府。”宋寒肖起身。
唐晓脸子一沉,就要替宋寒肖说话。可是宋寒肖回头看唐晓一眼,摇摇头,接着退着离开。
“舍不得?”弘看着唐晓瞅着门口离去的身影恋恋不舍的眼神,阴了口气。他要不是得知这一天,宋寒肖来这小院来的勤了,他会亲自来?
“皇上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还是,皇上觉得自己连一个御医都比不上?”唐晓收回眸光,也阴了口气,挑眉鄙夷的看着弘。
“你!”弘气的忽的站起,额头青筋跳了几跳。
“我说疼你了?”唐晓斜睨冷嗤。
“朕好心来看你,你居然如此不知好歹,冥顽不灵。好,很好,你就在这院子反省吧!没朕的口谕,休想走出一步!”
弘脸色铁青,挥袖子大步离开。
王总管跟着皇上离开,回头看唐晓,暗自叹气。为什么多少女人扒着不放的男人,她却如此不屑一顾。
弘一句话,唐晓就被关了禁足。她不仅不生气,还暗暗高兴。
这下好了,禁足在这小院,就不用去伺候狗皇帝和太后老太婆。能好好养伤不说,还不耽误出去玩。
可是以前出去是找弘隽,现在,出去,又去找谁呢?
唐晓躺到床上,不觉得就又想起昨晚宗人府那不堪的一幕。
弘隽的清贵风华,自己看一眼都觉得是亵渎。他就好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圣洁,高不可攀。可是现在,月亮蒙尘。他原来也是俗人一枚。甚至有着所有男人一样的不堪和无耻。
如此完美的男人都猥琐了,唐晓感觉以后不会再爱了。
放空一切思想,逼着自己什么都不想。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实在无聊,就拿出桂婆的手抄本翻翻。
这一日,唐晓没算日子。可能是禁足的第七日吧。她的脚好的利索了,就躺在院子里老榆树下看天上的云卷云舒。意外的是,院子里来了位客人,是林纤儿林充仪。
唐晓有些意外拉林纤儿进屋子里坐下:“皇上关我禁足,我出不去,以为别人也进不来呢。和我很近的银翘小妮子都没来过。”
“是的,别人不让进的。我昨儿求了皇上,说要来劝劝姐姐,皇上才同意我来。”林纤儿好看的眉头纠结在一起,似乎是有别的话要说。
“天天被关在这儿,也没个人说话,我都快变成傻子了。”唐晓叹口气。
“姐姐,我这次来,是想告诉姐姐一件事的。你听了可不要着急。”林纤儿进来就是带着心事的,所以,寒暄一句,就直接奔主题。
唐晓狐疑,什么事啊,让林纤儿这么慎重?不觉点了头。
林纤儿起身去关上门,回来又把窗子关了,才紧张的说道:“皇上昨儿朝堂上判了庆王爷的罪了。谋反之罪,三日后午门斩首示众。”
“啊?!”唐晓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怎么也没想到,不过被关了几天紧闭,弘隽的死期就到了!
“纤儿,你确定么?庆王爷真的明天就要午门斩首?”唐晓惊恐的瞪圆了眼睛。
“是的,千真万确。本来朝中有大臣上奏是秋后处死的。可是皇上说,庆王爷罪大恶极,要斩立决,以儆效尤。”
林纤儿看着唐晓飒白的脸色,忍不住叹口气:“以前我们交谈时,话里话外,听姐姐对庆王爷有着一份心意。所以,昨儿皇上歇在兰亭院,我特意求了个恩准,今儿过来告诉姐姐一声。想着,你们毕竟相识一场。”
唐晓没听清林纤儿后面说了什么,只是傻了一样呐呐的重复着:“谋反……斩首示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