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银针扎错穴道了,我现在全身麻痹一动不能动。”
啊?
唐晓急忙过去,凑上前瞪着眼睛仔细看。果然一根银针本来要扎到肺腧穴的,结果扎到天魂上。天魂是全身麻痹的,当然是一动不能动了。
唐晓羞愧难当,急忙把针拔出来。小心翼翼的收好,就怕弘隽能动了之后,突然爆发,一个爆栗砸下来。自己非死即残。
正在心思惴惴之时,却不想弘隽伸出一条手臂,把正坐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唐晓拉着,按到自己怀里。
唐晓不知道怎么个情况,就想挣扎。
弘隽似乎很不爽,手上使劲,又把她往怀里按了按。
唐晓不敢动了,浑身直挺挺的木头一样,也不敢换一个舒服点的姿势。
弘隽不说什么,唐晓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对。
两人就这么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在诡异的纱帐里,相拥好一会儿。
不得不说,唐晓的心是足够大的。就在这样的环境下,她居然打着哈气泛起了瞌睡。
其实这也不愿她,谁叫一夜惊恐,如今心思放下。而弘隽的身体又这么暖,温度适合。谁叫他的身上有一股清淡的木棉花花香。这种香本来就有安神的作用。
“困了?”头顶山,蓦地传来小声询问,好像声音大一点,就会吓着她一样。
“嗯,有点。”唐晓瞌睡一来,神经思维什么的就慢半拍。也便不那么害怕了,还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又往弘隽的怀里靠了靠。
“那睡吧。只是以后记住一点,不准穿成这样就随便给别的男人看。”弘隽叹口气,只能又把手臂紧了紧,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小气,又没光着……”唐晓打了个哈气,不满意的翻身把后背给弘隽。
“你!”弘隽想教训不听话的小女人,又看她犯困实在可怜,便也忍下了。
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又说了一句:“以后逃命看着点路,你没有内力,是不能把墙生生撞开个豁口的。”
怀里的女人这次只是不耐烦的动动肩膀,连句哼哼也没有了。
这就睡了?
弘隽很是伤自尊的摸摸自己完美的皮囊。她不是迷恋自己么?怎么现在自己都一丝不挂的搂着她了,她却睡得好像个猪。
给怀里的女人轻轻翻一个身,动作小心的自己都陌生。让她的俏脸枕着自己的手臂,让她的腰身完全贴合自己的身体。温暖,满足。好像这么多年的空虚都一扫而空,完全不曾出现过一样。
唐晓,我该把你怎么办?
你是上天派给我的一枚棋子,可我却犯了大忌,对棋子动了心。
不对,自己是有心的么?
即使有心,也是心系江山,图谋计划的雄心。而温香满怀,缱绻红帐,这样的日子自己是不配拥有的吧。
弘隽叹口气,心里明知道怀里女人有一天一定会离自己远去。可是手上,却又使劲的把她往怀里禁锢着。很想这一刻,把她直接揉进骨血,让她永远是他的。
一夜无眠,天便露出鱼肚白的颜色。
弘隽恋恋不舍的又一次亲吻唐晓的额头。狠心起床,把残落一床的衣服穿上。开启后窗的时候,想要回头看一眼,却只能牙一咬,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里。
弘隽回到惠胜殿。卧室里,韩枫和黑虎正在急的团团转。一见弘隽安全回来,皆是大喜。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黑虎卸下一身的戒备,首先迎上来。
弘隽轻点下头,看着和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韩枫,“算准了你昨晚会回来。”
韩枫悻悻的伸手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来,揣到怀里:“若是算错了我回来的时间,看昨晚侍卫搜刺客的时候谁帮你隐瞒过去。”
弘隽的世界里,不允许有很多如果。他挑眉,径直走到自己床上坐下。
“一股女人香……”韩枫鼻子一嗅,就嗅出一丝暧昧的气息。
弘隽本来正要弯腰坐下的,听见韩枫这一句,有种做坏事被抓包的不自然。可是他现在是庆王爷,怎可让手下看了热闹去。于是起身,淡漠的扫了韩枫一眼,“南国蛊毒,流传已久。本王近来对那个挺感兴趣,风老二,有没有兴趣替本王走一趟?”
韩枫面皮一抽,怎么就忘了他这个老大最是会狭私报复的腹黑小人。自己什么时候在他手上讨到过便宜。
黑虎长的五大三粗,这时候,倒是显示出绝对的玲珑心来。双拳一抱:“属下去外面看着,王爷,风老二,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