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画扇整张脸凑近上官玉漱处,上官玉漱直接就是一巴掌,一巴掌不够,两巴掌,两巴掌仍然不觉得厉害,又第三个巴掌下去,啪啪啪,一连三声,声声彻耳,几个正拿鸡毛掸子擦拭花瓶的小丫鬟们脸都吓绿了。
她们还好,脸色只是变绿了而已。
画扇可惨了,三个巴掌下去,近似猪头的那张脸简直令人无法直视了!
上官玉漱刚才可是尽了全力打下去的,俯身看着跪在地上牙龈咬着赤血的画扇,“破皮小淫妇!明明是四十个,如今却只剩下三十九,不是你贪嘴偷吃了一个,还能是谁?想诓姑奶奶我是吧!”
“大夫人!画扇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两只手捂住红肿的脸蛋儿,画扇吧嗒吧嗒的委屈的泪水流了一地,使劲儿哀求了一番又一番。
“小淫妇贱胚子!是你自己偷吃了,何曾赖我数错!”上官玉漱拿手扶正了头上的金凤翡翠朱钗,斜长的凤眸横凝,旋即又道,“好,知道错了是吗?好,再把脸凑过来!”
这一下,上官玉漱叫来人上托盘,托盘上是新请工匠镶嵌的羊脂玉内嵌的黄金指甲套,她分别套在左右手的尾指,无名指,然后对着画扇已是红肿的脸蛋狠狠得又拧又掐的,直到出了血的划痕,隐约有血迹横陈下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停住,叫画扇滚下去。
画扇的脸伤极为严重,怕是一时三刻也养不好的。谁叫她得罪如今的大夫人呢。
拿鸡毛掸子擦拭古董的小丫鬟们见识到了这一切,无比心惊胆战,对她们来说,相府大院就是一个不见硝烟却充斥血腥味道的战场,壮士死的壮烈可以追封爱国烈士,可有人在高门宅院死了,那么死了也是白死。
上官玉漱抖了抖一对精致的黄金指甲套,猩红色的血滴一滴一滴得滚落在地上的波斯红毯上,叫人拿来上等丝绢擦了擦,一脸傲慢得自言自语,“小贱人!竟然欺我!也不看看本夫人是谁!敢惹怒本夫人的,本夫人一定叫她吃不了兜着走……慕容云岚总有一天也会死在本夫人的手心里……”
后面的话,上官玉漱越说越小声,她这样对可怜的画扇发脾气,无非是出一口闷气,云岚在相府大门当众叫她难堪,上官玉漱哪里会就此罢休,虽然大夫人脸上挂着笑,但是她幽暗的心底是一直想要致慕容云岚这个庶出二女于死地。
想起今晚还是除夕宴,上官玉漱贴身丫鬟画扇不能伺候了,又叫年老嬷嬷们从三等小丫头堆里提拔出一个一等丫头来,名字都取好了,上官玉漱唤她画屏。
又过了一会儿,老爷慕容征便来了,上官玉漱满脸堆笑,在慕容征的面前无疑是一个知书达理端庄温柔的小女人,上官玉漱吩咐屋内服侍的一众丫头婆子退下去。
关上门来,上官玉漱嘴对嘴喂了慕容征几口肉角儿,肉角儿明明是咸咸的,慕容征却说甜如蜜糖,就好比上官玉漱的小嘴般甜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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