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都不会失礼于人前,她就那么把大夫人扶起来,手呢自然是不小心扯到她的鬓发,就那么一个拉扯,如秀鬓发差点脱离了头皮皮肉,大夫人吃痛得震惊了双眸,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母亲,来,来,来,云岚好好喂喂您,您可是一天都未曾进食了,长此以往,身体可怎么受得了呀。”
慕容云岚唇角勾起一抹妍妍如沐春风的笑容,一整碗的红稻清粥灌入她的咽喉,咕咚咕咚,那糊糊状的液体流入她的食道之内,然后抵达她的胃里头,慕容云岚乍见大夫人的唇瓣犹如肉肠似的,“哎呀不好,母亲的嘴烫伤了。”
“母亲啊,对不起,是云岚的疏忽,云岚刚才忘记把这个刚刚出锅的红稻清粥吹凉,真是对不住啊,这么滚烫,恐怕母亲的喉咙都给云岚烫坏了,这样以后母亲也少骂人了,下人们也好过一点,云岚算是为母亲积一点公德了,到了他日,母亲若是下了黄泉,阎王会少判你几年下油锅。是不是呀。吃吧,清粥还剩下很多,虽然很烫,可母亲一定要吃完她,不准浪费哦。”
依然是温言软语,从语言看上去丝毫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可到底苦了上官玉瑶这个老贱妇,她的唇角和唇瓣都起了死皮,喉咙里头早已烫伤得极为严重,以后若是可以说的了话,那必定是沙哑不已。
上官氏喉头咕咚了几声儿,死都不把这些东西咽下去,慕容云岚直接掰开她的嘴儿,全部给灌进去。
慕容云岚脸上毫无半点感情,“老贱妇!你不是看不起我这个庶女么,今时今日,还不落入我的手中?我娘亲杨氏贤德不忍也不会下手,可本小姐并不一样!吃吧你!都要吃掉!每天,云岚都会贴身侍奉母亲您的,您就等着享福吧。哈哈哈……”
每天,岂不是代表着自己日日遭受此折磨,上官玉瑶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这个小贱种是要慢慢玩死她呀,教她好生尝一尝,什么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呀。
慕容云岚发誓,前世所受的苦厄,今生今世就让害自己的人来承受吧,现在是上官玉瑶,以后便是慕容仙歌,月溟初,这些人通通都该死,当然,云岚也不会那么轻易得教他们死去,教他们慢慢感觉到后悔,慢慢感觉到百般折磨了之后才能死去。
这一碗红稻清粥,慕容云岚可是事先下了一种慢性毒药,雷公藤,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也曾有记载,别名“断肠草”,当然慕容云岚下药的分量极小,三天五天的压根儿没什么结果,不过不出百日便会毒发身亡,无征无兆,死了蹊跷,就算是苏老太医检查了,也只得说是大夫人暴毙。
此等事情,慕容云岚自己着手的,哪怕红菱和白霜他们不知道,娘亲杨氏更不知道。
百日之后便是大夫人上官玉瑶的忌日,只不过百日之内,慕容云岚要一天天换着花样儿整她,叫她尝尝人世间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前夕还在遭受着惨绝人寰的折磨,上官玉瑶她,就该要好好受一受,想一想前世的娘亲杨氏,就这么被大夫人诬陷和衣锦绣通奸,知道生命陨落的那一刻,相父慕容征仍然认为杨心澜真的背着他和别的男人有染,可杨氏没有,直到盖在棺材里头的一天,也没有伸冤,直到云岚被砍成人彘弃在冷宫,这件事更是如同石沉大海,永无翻身之日!
今时今日可不同了,有得是报仇的机会。
慕容云岚中规中矩得给上官玉瑶擦嘴皮子,突然发现呀一阵风把擦嘴的锦帕掉在地上了,那地上可是刚才前前后后几个丫鬟婆子们踩过的地方,大夫人素来生**洁,容不得所用之物蒙上半点的尘垢,哪怕面粉也不可以。
慕容云岚捡起那枚手帕,还特意在地上研磨了几下,直到手帕上面都是脏兮兮的,直叫人恶心,任凭是一个下贱的旮旯角落里的不卫生的婆子,她也不会用的,就这么当着大夫人的眼睁睁的眼皮之下,给她擦拭。
虽然大夫人心中呕吐了个不行,一直在抗拒……不要啊……不要啊,可她就算把眼珠儿翻出血来,也不能够阻止云岚的“暴行”,就这么给她胡乱擦拭几下,看她的唇瓣上满是污垢,然后再用她盖的锦被擦拭掉脏东西,不叫外人看出来,这才心满意足得走了。
走之前,慕容云岚还回眸,脸上依然是那一副阳光明媚的笑容,“母亲,云岚我呢先走了,明儿个,云岚再来服侍您老人家。”明天又要遭受如此痛苦的折磨……上官玉瑶眼泪哇哇得出来,并没有引得慕容云岚的怜悯,哪怕一个下贱的婆子一丝丝的怜悯也没有,她活蹦乱跳的时候,对下等的丫头婆子们好过没?恐怕一刻都不曾好过,有的只是苛刻和刻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