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相国夫人挑开门帘快步走了进来,看到还一动不动坐着的薛晨,嗔了她一眼,眼眸中皆是万分宠溺。“怎么了,这么不开心的坐着。”
薛晨微微的回头,眼里有些氤氲。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扑到母亲的怀里,小声的啜泣着。
薛夫人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说道:“今天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这样哭会不好的。”
“母亲,对不起。”
“傻丫头,你说什么对不起。为娘的看到你幸福了,很开心。”薛夫人说着给薛晨擦掉了脸上的泪水,快速的给她补起妆来。“别哭了,一会儿新郎来了。”
“夫人,花轿到了。”外面的喜娘朗声说道。
“知道了,马上就好。”薛夫人给她盖上喜帕,宠溺的说道:“希望我的晨晨一辈子幸福。”
“谢谢娘亲。”说着掀起了盖头,在母亲的脸上留下一个吻。
“二殿下到门口了!走吧,也别让他等久了。”这才放心,伸手将盖头盖上,跟着喜娘走了出去。
无数的声音呐喊着,鞭炮声不断。坐在马背上的人高高在上,单手拉着马缰,只是那冷峻的面容上没有半点的喜色,阴沉着脸看着薛府。
望着那空荡荡的花轿,心中就好像是少了什么一般,看着来往的人群喝彩,却是看不到那熟悉的容颜。
十三年过去了,现在他就要娶其他的女子了,她若是知道了会怎么想?为何他还是没有再坚持一个十年?抛开心中的一切,楼谨脩默静静的坐在马背上,看着那走出来的喜娘。
“新娘,入花轿!”媒婆在一旁叫着,穿着喜服的薛文昌却看不出太多的喜悦,望着那进入花轿的人,许久才拱手沉重的说道:“二殿下,微臣可是把晨儿交给你了!”
“嗯。”楼谨脩冷淡的应了一声,淡漠的看着前方,拉着马缰,面无表情的朝着前方走着。
薛晨听到了楼谨脩的那一声冷淡的应声,心中似乎遗漏了些什么东西。
薛文昌看着女儿入花轿,心中的复杂无人能够形容,到底薛晨这样的选择是对是错?他不知道,或许有太多的变数都不是他们能够预见的。
花轿经过长长的街道,楼谨脩看着街道两旁都是金线镶边的双红喜字,迎亲队伍绵延十数里,是城中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奢华仪仗,一路喜乐震天,礼炮不断,将整座京都染上了一片大红的喜庆之色。他想起了她。这样的场景是不是十里红妆?红妆,红妆,这两个字在他的心里千遍万遍,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喊过。他喊她小妖,称她为二小姐她都依稀接受。
晨昏日落,漫天的雪花下,情定三生,可是她的眼里没有他,以至于最后那么仓促的离去。
路边围观的群众太多,大家看着这些都在议论纷纷,有人说,着薛府小姐选来选去选了一个废皇子。有人说,太子殿下已经那样了,如今没有太子,看着样子,陛下很是注重这场婚事,看来陛下可能有意二殿下楼谨脩。
经过医馆的时候,医馆的牌子已经不在了,可还是他依旧能够想起她躺在床榻之上的容颜。谨脩此刻都不知道曾经就在这一条街上,看到了他和薛晨在桥头共处的场景,似乎也就是那一天,红妆和他之间有了些微的距离。接踵而至的来了太多的事情。
长长的迎亲队伍恍然的停顿了下来,所有人都惊愕的看着停在那儿的新郎。
薛晨微微掀起了盖头,拧了拧眉,看着楼谨脩痴痴地看着那间屋子,薛晨知道这儿,可这间医馆就在一夜之间就关门了,什么原因也没有。此刻的楼谨脩,他的眉间萦绕着浓郁的愁绪,眼里的痛心为的是谁?悲的又是谁?
“殿下,怎么停下来了。”身后的喜娘来到了楼谨脩的身旁,低伏着身子轻声问道。楼谨脩才恍然回神,看着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看着他。
这样的小插曲似乎没有影响到什么,也有人比较好奇,二皇子到底是在看什么,迎亲的队伍走过之后,也有人静静的站在这儿看着,到底是有什么吸引人的东西,能够让堂堂一个皇子在迎亲的那一刻在此刻失神的驻足。
入府之后,随着喜娘的话语声,一步一步的走进府邸。众多并可间,楼谨脩脸上却没有一丝的笑容,“二哥,所有人都看着你呢,开心点。”楼谨溯站在身旁小声的提醒到。
“笑与不笑有什么区别?”说着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只不过笑比不笑更加难看,那样的嘲讽,足够让人心中不忍。
楼谨溯一直很清楚他二哥喜欢的是谁,可是哪个女人就像幽灵一样,从宫中消失之后,便再也没有出现过,二哥也不找不问,所以他觉得楼谨脩是知道红妆去了哪儿的,只是她不嫁他罢了。
“二哥,笑与不笑都是自己的选择,就如同你完全可以不娶眼前的女子一般,都是你的选择,没有怨由!”楼谨溯经常跟随在太子身旁,经常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孩子一般,和楼谨脩的关系更是甚好,很少会说出这样严肃的话来。
楼谨脩听在耳中,不停的在脑海中盘旋,是他自己的选择,是啊,是他自己的选择,他既想君临天下,又想许她一世长安。能够给她已是长安的时候,定是尘埃落定的时候,所以执他手君临天下的一定要是她!这样的念头他从来没有断过。
“跨火盆!”喜娘那健朗的声音,盖过了楼谨脩的思绪。他缓缓的回神,看着远远走过来的女子,慢慢的幻化成了她的面容,他的脚步有些不受控制的缓缓朝她走了下去。接过喜娘手中的红菱,轻声呢喃道:“小妖。”
薛晨听到他低声轻唤的声音,身子微微一滞。她的心在他走来的那一刻热血沸腾,心里如同灌了蜜,可是当他对着她喊出了别人的名字,她的心瞬间如同寒冰一般,瞬间凝固在那儿,呼吸都觉得疼痛。
若是不盖着盖头,恐怕所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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