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缓缓的问道:“哥哥,你怎么来了。”
妙之站在一旁,有些愕然有些痛心,他们在外面敲门这么久,喊了这么多声她都没有听见么?她唤她二小姐,她就像没有听见一般,一声阿九,她恍然回头,她以为是谁在喊她呢?见阴姬寒久久未曾回答,她轻声说道:“二小姐,该用晚膳了,大公子来喊你去用膳。”
红妆点了点头,说了声:“哦。”缓缓的推着轮椅朝前面走去。他们看着她的背影,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是说用晚膳么?怎么还不走?”红妆见他们没有跟上来,回头喊道。
“来了。大公子走吧。”妙之轻声说道。
阴姬寒负在身后的手在衣袖中一点一点的紧握。他的眸子越来越冷,冰冷得似刚出鞘的寒剑。
红妆装作若无其事的用着膳,晚膳还没有过,楼谨脩便推开了屋门走了进来。
他一件雪白的直襟长袍,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其上只挂了一块玉质极佳的墨玉,形状看似粗糙却古朴沉郁。乌发用一根银丝带随意绑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额前有几缕发丝被风吹散,和那银丝带交织在一起飞舞着,显得颇为轻盈。他嬉笑着说:“师兄,我来得正是时候哇。”
红妆知道他是二皇子,可是她很少称他为为二皇子。红妆回头,小狐狸从红妆的身上一跃俨然已经到了楼谨脩的怀里,红妆每天一皱,有些不悦的瞪向小狐狸,可它一副主人凶凶的表情,往楼谨脩的怀里缩了缩。惹得楼谨脩连连大笑。
红妆只是淡淡的一笑,默不作声的吃着东西。楼谨脩看了她一眼,坐了下来。一直坐着,桌上谁也不说话,他云里雾里的看了看两人,后来问了妙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楼谨脩也很好奇,红妆到底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了什么?
阴姬寒离开了,他陪红妆在庭院里坐了许久,红妆只是看着星空。闭口不语,他也是,两人相对竟是无言。他的话到嘴边又咽下,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小妖,你是不是还念着他?”
红妆斜睨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小妖,你和他永远也回不去了,你知道麽?”
“二皇子,这似乎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谁都没关系。”
楼谨脩冷笑了一声,说道:“阴姬红妆,你的事情真的和谁都没有关系吗?”
红妆愣在了原地,这是他第一次喊她全名,似乎他们都在生气,哥哥是,二皇子也是!可她自己呢?还能如何?
“不管你是怎么想,怎么忘了忘不了,但是,他欠你的碧落黄泉都还不清!”半晌之后他又补充了一句,“当然,你也可以去问问大师兄,是不是如此!”
爱?还是不爱?她早已不知了,还爱么?试问,她有的是恨还是爱?或许用别人所说之话,曾经有多爱就有多恨!她能有的只剩余世清欢罢了。
曾经,她一直说后来,可是似乎每一件事都再也没有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