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谨脩消失了许久,以至于红妆都偶尔会问一句,这二公子去哪儿了?
天元四八年初春,西岐大皇子楼谨祯被立为太子。红妆本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可哥哥在这皇城中行走,她哪能真的做到两耳不闻窗外事。
凤城的风风雨雨,如同天女散花般散落在庭院中。庭院里的玉兰花开了,只有南诏才有的白玉兰,那个人竟然把它移植到庭院里来了。
微风拂过,落下来一两片白玉兰花瓣,红妆手里捻着花瓣,轻轻的放置到鼻尖,深深的吸了了一口气。缓缓的睁开双眼,妙之站在身后,一动不动的看着。
“二小姐,时间可过得真快。”
“是啊,又是一年花开之际了,妙之,我出去走走,你帮我多采一些花瓣下来。”红妆低低的说着。
红妆推着轮椅缓缓的朝屋里走去。妙之站在玉兰树下,心生波澜,曾经的风华绝代,如今的残颜残躯。果然,人生如梦。却又不是梦。
红妆坐在轮椅上,能够在平地上来去自如,渐渐的,她也坦然的接受了自己已经残疾的事实。
红妆再次出来的时候,一条简单的发带将发丝拢于脑后,一袭青衣着身。妙之将手里的花瓣递给了她,送她出门,一直看着她坏独自走远,消失在拐角处。她才小布奔跑着去告诉阴姬寒,“二小姐出门了。”
红妆独自走在凤城繁华的街道上,行人见推着轮椅朝前而来的女子,吩咐退避三舍,让出了一条道,一脸的尸斑骇人,生得如此之丑,还是一身残疾。看得多少人议论纷纷,可至始至终,红妆都带着淡淡的笑容,渐渐的有些人不再开始议论她的不足,却转而同情起了她。
曾经,她坐着鸾车走过漠北繁华的闹市,行人也如此刻一般,纷纷让出一条道儿来,只有她知此时非彼时。
因在闹市中引起一阵喧哗,酒家阁楼上的人纷纷探出头看外面发生了什么。“大哥,下面有一奇观啊。”有一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兴冲冲的朝阁楼里喊道。
被称为大哥的男子,一袭深褐色的锦衣华服,腰间挂着罕见的红菱玉佩,淡淡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倒是一旁的红衣男子问道,“五弟,什么奇观?”
“四哥,你过来看,那里来了一女子,她可真有勇气出门!”
“哦?”说着那位红衣男子也来到了窗户边,看着阁楼下缓缓行来的女子,甚是奇特。一时玩心大起,端起酒杯从阁楼上掷下,红妆抬眸,看着楼上飞下来的不明物体,信手捻起一片玉兰花瓣,注入了大致七分的灵力,将物体原封不动的打回。头也不回的朝前走去。
红衣男子看着又飞回自己面前的被子,滴酒未洒,似乎什么没也有发生过一般。杯子里的那一片玉兰花瓣提醒了他,并不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个被称为五弟的小男孩不可置信的看着四哥手里的酒杯,四哥是何等厉害的人,可是那人竟然就这样将即将落到自己身上的酒杯原方不动、滴酒不漏的打落到窗台上。
看着缓缓远去的背影,红衣男子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看来,他回来找二哥的日子会变得有趣多了。
红妆一直朝前走,拐了好几个弯,终于到了所谓的二皇子的府邸,红妆低咒一声,能不能不要这么偏远!她手都累得慌。
她坐在门口叩门。半晌之后才有一中年男子来开门,开门一见到红妆,吓了直接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在地。惊魂未定的问道:“您是?”
红妆一脸受伤的看向他,缓缓的说道:“您是管家么?我来找二公子。”
“二公子现在不在府邸!”
红妆看着他一脸警惕的看着自己,红妆自失一笑说道:“管家莫担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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