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哭得很厉害,哭完以后就笑了,那一刻我怎么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晚沐锦沉声问道:“像谁?”
“漠北的阿九姑娘!”
“连你也觉得像吗?”
渐渐的这一切都在风雨中烟消云散了,就如帝都都迎来了半晌的平静,就要过年了,关于大祭司的落狱,似乎再也没有人想起,多不多这个人似乎也没关系。
红莲自从孩子小产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有些闷闷不乐,晚沐锦杀了阴姬家那么多人,阴姬红莲还不知道,他只知道后来晚沐锦也不太爱去看她了。
红莲一袭白衣站在回廊处,她小产了,家里没有一个人看看望她,红妆入狱了,身后的发丝被发带轻轻环绕,削瘦的臂膀,她的脸颊变得苍白无光。凉风袭来,她轻轻的环着双臂,肩处轻轻的缩了起来。
“莫幽,你说姑姑她们是不是因为这样遗弃我了。”她的话里带着淡淡的忧伤。
“娘娘,二小姐入狱,家族的人不是谁也没有出来?是不是她们知道了些什么?”
红莲淡淡的望向莫幽,莫幽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她的心在一点一滴的塌陷,似乎她已经走得太远了。
那个羊夹道处在落霞山的南面,她每天都看着夕阳西落,没有漠北的壮观,其实是没有漠北的心境。
懿轩也回帝都那里好些天没有过来了,她的生活突然变得空落落的,或许可以说,没有了期望,没有了希望。
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年关了,懿轩带着茉羽儿给准备的实物来到了这里,落霞山顶,有一男子一袭雪白锦衣,冷峻的面容带着些许的笑意,他静静的看着远处悬崖边的牢房,明亮的眸子变得有些晦涩不明,呢喃道“想不到就离开这么些日子你就变成这样了。小妖,你可真没用,害我千山万水的来这鸟不生蛋的地方来陪你过。”晚风吹过,衣袂飘飘,衣角扫过露草,如墨的发随着风而飞舞,在夕阳的照耀下雪容更是魅惑众生,使星辰黯然。
红妆没有想到这里不远处还有一个人在静静的看着她,千山万水的赶过来只是在不远处陪她过年。
曾听别人说,人生最残酷的不是那些不能愈合的伤痛,而是不得不带着那些新伤旧伤一直走下去。这才是最痛的,能够怎么样走下去才是重要的。
曾经和晚沐锦说,这一辈子怎么可能嫁人,这一辈子,孤苦伶仃也罢,颠沛流离也好,都不会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也不会有那一天。
当时有他违心的安慰,那时也不曾知自己这一生不会再有孩子。那时也不知自己会被自己的亲姐姐陷害入狱,那时也不知自己亲眼看着自己家族的所有人惨死而无能为力!
或许浮生已是尽头,只是因为,那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