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过后,晚沐锦和红妆在上书房下棋,又是一个下午!多局均成平局。红妆有些无奈的说道:“你怎么老是让我呀”
晚沐锦放下棋子,蹙着眉头说道:“最近朝堂事情颇多,我初登基不久,根基不稳不说,太后那边虎视眈眈,贺兰家眼看独大,南方又发水患!”
红妆看向他,说道:“当初我愿意成为大祭司,就是因为你的那句天下太平,无生灵涂炭。或许没有你的这句话我也依旧是大祭司,但是总归是不一样的。”
“你放心,我陪你!听闻相国大人家有位女儿,此人颇有大将风范!”红妆眯着双眼说着,眸子深邃,多了几分算计在里面。
“是位了不起的女子,只可惜是位女儿身!”说完不禁叹了叹气。
红妆却不以为然,是位女子才好,才好!
帝都长安街上,有一醉花楼常年人来人往,可是今日细雨霏霏,有一男子,站在楼下摇起折扇。步伐优雅的走进了楼阁。红妆远远的看着,那位男子走路明显每一步都是用力走的,若不是这样,岂不是所有的伪装被人一眼便看穿。
是位有意思的人,红妆将折扇一合,负手在后,大摇大摆的也跟随着进了醉花楼。
红妆对这样的地方算不上讨厌,这个地方的女子,大多都是为了谋生的女子,而那些慕名而来的人大多都是逢场作戏之人。
醉花楼的花魁是方萋萋,红妆识得她,她来得时间不是太长,生得一副好嗓子,因卖身葬父来到这醉花楼,初来的时候花娘让她接客逼得差点上吊死了。
红妆遇见她的时候便在这阁楼间,她跪着求花娘,红妆找了花娘,同意了她卖艺不卖身,况且她也是一副好容貌。
红妆刚进门,些许女子便迎了上来,“公子,公子!”红妆与她们颇为熟悉,便像个痞子似的调戏起了别人。
花娘迎上了前面的那位男子,遥听他说:“楼上可有雅阁!”
花娘派人引了上楼,便朝红妆这边走来。“公子可是许久没来了。”
红妆笑着:“本公子许久没来了,可是花娘都是越来越年轻漂亮了!”
花娘捂嘴笑道:“就庄公子这张嘴跟抹了蜜似的,花娘是老了,可是萋萋姑娘倒是越来越美了,公子原来的房间可都还留着呢?”
红妆摆了摆手,“本公子今日就去楼上雅阁就行了,屋钱照给!一会儿让萋萋上来见我!”
“好叻。带庄公子上楼上雅阁!”花娘在楼下扬声喊道。
红妆与刚才那位白衣公子紧挨着,红妆摇着折扇,大步的走到桌边朗声说到:“将我上次存在此的陈酿拿来!”
“好叻!”
红妆在里面引起了小小的骚动,那位白衣公子不由得多看了红妆几眼。红妆对上他的眼,微微一笑。
陈酿拿来了,红妆却拿着酒走到了那位男子桌旁,说道“这位仁兄,可否同饮几杯?”
纳兰素衣看着眼前的男子,确实不太像男子,怎么看都像是一位女人的身姿。
说道“那还得多谢兄台的陈酿了!”
红妆拱手说道:“在下姓庄,名也是庄!年仅二十,不知兄台贵姓?”
“在下姓兰,名叫兰纳!略比公子年长一岁!”红妆听着他报上的姓名觉得甚有意思。笑道:“听兄台的口音像是帝都的人,可这帝都姓兰的家族兄台还从未听说!”
只见纳兰素衣眯起了双眼,有些审视的看向了红妆,说道:“本公子正是帝都人,只是小户人家,可是也从未听闻帝都有姓庄的人家!”
红妆一愣,随即笑道:“也是小户人家,姓啥名谁不重要!来!喝酒!”
红妆觉得人生相遇无处不在,虽然自己是带着目的靠近的纳兰素衣,可她还是真心喜欢这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