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女子,也许她算幸福的一个。
即使她深陷囹庑,即使她身败名裂,已是破鞋一只,可是他的夫君,高高在上,地位尊崇的情郎却依旧对她不离不弃。
世间的女子,也许她算不幸运的一个。
在她可以和情郎一定终身的时候,他们错过了。
在她可以再次和情郎一定终身的时候,她破落到了深渊,从此和郎君是云泥之别。
在她终于可以手刃仇人的时候,她却是受制于人了。
世间的人,为什么,总是如此波折。其实她想要的,只是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怀抱,可是……
怀抱依旧还是在那里,她却是不能去。
浣玉看着伤得很的司徒睿华,心里一阵悲戚。
她的心,就是伤成了碎片,怕也是抵不上这个人一分的。
映象里,司徒睿华就是琉璃做的,浑身散发着璀璨光华的风流儿郎。
他会一掷千金,他会谦谦风度,可是,不管是什么时候,就是他为玉淑醉得很了的时候,他依旧是那么突兀的,在众人中耀眼得是如此离谱。
像今天这般的黯淡无光,是浣玉所陌生的。
璀璨的浅眸,不知道什么时候,已化成了一圈深潭,幽暗深邃得很了。
原本的璀璨之息,不知道什么,被黑云遮住了,面上的狂风暴雨,一时却是惊涛骇浪般,沉抑得狠了。玉淑,你是我的女人,玉淑,你推开他呀!玉淑!”
撕嚎到最后,司徒睿华力疲气累至极,只悲戚的看着紧埋在西门埔珲怀里的那娇嫩的人儿,捏紧了的拳头,一下一下,砸在那满是血迹的地上。
“玉淑,你告诉司徒睿华,你是谁的女人……”西门埔珲却是冷极了心肠,淡淡的瞟了眼地上的人,悠悠的吐出这句话,却是像极了一把锋利沉重的砍刀,毫不留情的砍在了这对苦命鸳鸯脆弱的红线上。
西门埔珲这句淡淡的话语,听在玉淑的耳朵里,却是好像一记催魂幡一般,
一时,玉淑心里,恨极了西门埔珲。
她至死都不可能是她西门埔珲的女人。
只是,她如今却是说不出口。
西门埔珲看着只僵在他怀里,却并不言语的人,一时,心里却是蔓延开一股浅浅的不舒服。
下意识的,西门埔珲轻推了推玉淑。
司徒睿华和浣玉也都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玉淑,看着她的反应。
浣玉心里一阵凄婉,如今的境况,却是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她无意间好心带来的妹妹,如今却是一举一动,都能将几个他们这些了不得人物的心全给决定了。
他们的心,是在九天,是在地狱,全是由如今面前的这个孱弱女子决定。
而这个孱弱的女子,只延续了她一贯的风格,什么话都不说,却在不经意间,将自己的身子,微微的挪了挪。
他们本就靠得很是亲密了,如今却是不自禁得又挪了挪,是要将自己揉进西门埔珲体内了。
她如今的这一毫末微弱之举,虽未言语,但是大家,都已明白了。